這個兒子,其他方麵都還行。
就是這個喜歡當濫好人的臭毛病,實在是太不討喜!
金幕之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長安太學之中,許多年輕的太學生剛剛結束課業,三三兩兩,結伴而行。
劉秀和兩名年紀相仿的太學生走在一起。
【鄧禹。】
【朱佑。】
鄧禹長得頗為高大英俊,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陽光活力的感覺,笑著開口:
“兩位,咱們得趕緊去明堂,今天可是難得的陛下允許太學生進入明堂之中旁聽,萬萬不可錯過了!”
朱佑也是儀表堂堂,同樣一臉期待,笑道:
“若是能被陛下挑偶然看重,說不定咱們就要一飛衝天了。”
明堂開放給太學生旁聽,一兩年總會有一次,每次也總會有幾個幸運兒。
劉秀啞然片刻,輕聲開口。
“兩位賢兄,難道不知大新近年來……”
鄧禹朱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放低了聲音。
“去年黃河六郡水災,淹死民眾數以萬計,流民十萬。”
“南陽郡三個月前大旱至今,流民據說都已經要包圍洛陽了。”
“荊州那邊據說有億萬蝗蟲,所到之處彆說是莊稼了,連樹葉草皮都吃得乾乾淨淨!”
“嘿,這還是中原呢。聽說在江南、嶺南那邊的災患更嚴重,隻是當地的官員欺上瞞下,不敢報上來。”
“哦,這還沒算匈奴、鮮卑、羌人、高句麗和句町入寇,據說有上百座城邑都被洗劫過,大量邊郡百姓淪為流民,那叫一個慘啊。”
劉秀看著身旁兩名消息靈通的好友,露出愕然表情。
“你們知道得這麼清楚?”
鄧禹朱佑相視而笑。
“劉兄,你的家境,嘿嘿,比我們還是差一點。”
“有些事情,我們確實比你懂。”
劉秀也不以為意,笑道:
“我叔父隻不過是蔡陽縣還能說上幾句話,你們鄧家和朱家都是一郡豪強,朝中還有許多親朋照應,自然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