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嗬嗬一笑。
“朱翊鈞何止是用錯了人?”
“他壓根就沒有用對人。”
這個答案讓扶蘇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秦始皇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注視著外麵的長江。
此刻,他們正在吳國曾經的都城——姑蘇。
長江正在從這座城池外奔湧而下,朝著東方的大海而去。
秦始皇悠悠地注視著長江,良久之後突然開口道:
“項羽現在怎麼樣了?”
項羽正在吃饢。
伊犁河穀已經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從伊犁往西數百裡就能抵達河中地區,也就是如今項羽所在的地方。
這裡並不缺少食物,但項羽卻對這種偶然在西域某個小國發現的食物情有獨鐘。
三口兩口將饢全部吃下,項羽拿起一個酒囊,咕嘟嘟地將裡麵的馬奶酒一飲而儘。
酒漬沾染在項羽長時間沒有修剪而顯得淩亂的胡渣上,讓他顯得分外不羈和陽剛。
項羽對著一旁剛剛回來的斥候道:
“你剛剛說,這裡是以農耕為主?”
明顯帶著西域長相的斥候點了點頭,用有西域濃重口音的大秦官話道:
“是的,將軍。我從父親和爺爺口中聽說過這裡,這是一片非常奇怪的地方。”
“騎馬的人總是能征服此地,但隻要在這裡長久停留居住,他們的後代一定會變成種田的人。”
項羽哈哈一笑,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
在那裡,有一條大河正在浩浩蕩蕩朝著西方流淌。
當地人把這條河叫做“阿姆河”。
項羽又道:
“還有什麼情報嗎?”
斥候點頭道:
“這裡並沒有什麼完整的國家,目前暫時由許多大小不同的部落統治,他們分彆屬於兩個不同的民族,叫做斯基泰人和馬薩格泰人。”
項羽仔細地聽完了這番話,有些失望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沒有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