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吐出一口氣,道:
“朕當然知道大漢需要休養生息,但朕更知道,夷狄犯我華夏,朕不能忍!”
“若是朕坐在長安之中,眼睜睜地看著邊境的軍民被匈奴人欺淩、汙辱、屠殺,那朕和趙構何異?”
“華夏的皇帝,可以昏庸無能,可以沉迷酒色,但絕對不應該在麵對異族入侵的時候忍氣吞聲,更不能選擇逃避!”
“所以朕不但要和冒頓開打,更要禦駕親征,讓冒頓知道,華夏大漢,斷不是他匈奴人可以侵犯之土!”
說到這裡,劉邦自嘲一笑。
“不過嘛,冒頓那老小子是有點本事的,他確實壓製了朕,也差點就弄死了朕。”
“朕輸了,心服口服,該送禮送禮,該和親和親。”
“但是……”
劉邦目光炯炯地看著劉盈。
“……再來一次、五次、十次,朕也一樣要打!”
“你,能明白嗎?”
劉盈內心之中一片混亂,臉上也露出茫然的表情。
他不明白!
劉邦等待片刻,慢慢地將目光從劉盈移到了劉恒身上。
“恒兒,你呢?”
劉恒已經思考了很久。
劉邦剛剛的一番話,讓劉恒有了一種明悟。
一直以來籠罩在劉恒心中的迷霧,似乎正在漸漸散開。
他沉吟著開口。
“兒臣覺得,父皇的意思應該是,皇帝固然在很多時候要注意國力,不要窮兵黷武。”
“但在麵臨異族入侵的時候,就應該舉全國之力而戰,一定要讓這些異族知道大漢的強大,讓他們從此不敢再犯大漢的邊疆!”
劉邦哈哈大笑。
“你說得沒錯,恒兒。”
“老蕭是丞相,他是天下人的大管家,他站在管家的立場上認為和匈奴大打出手怎麼樣都是虧本生意。他反對,朕完全理解。”
“但朕和他不同。”
“朕是皇帝,不是天下人的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