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偽楚?偽楚都已經被剿滅多少天了,難道金人就一點風聲都收不到?”
“哼,老夫明白了。牛慶昌這個金國的狗奴才,怕不是奉他主子的命來監視老夫,怕老夫率兵北上吧?”
李綱罷相,張所去職的現在,宗澤已經是大宋朝堂主戰派的唯一旗幟,也是金人最為忌憚的對象。
宗澤在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又是一聲冷笑。
“把這個奴顏侍敵的死太監投入大牢之中,等老夫稟明陛下之後,即刻處斬!”
“對了,凡是這使團中之前曾經是大宋人的,統統一並下獄。”
官員愣了一下,忍不住道:
“府尹大人,陛下那邊……恐怕不會通過吧?”
宗澤怒道:
“老夫是府尹還是你是府尹,照辦便是!”
宗澤很快就派人將奏折送到了揚州。
揚州臨時行宮之中,剛剛從兩名妙齡少女身上發泄完畢,心滿意足的趙構看著麵前行色匆忙的黃潛善和汪伯彥,心中頓時有些不安。
“怎麼了,難道金軍又南下了?”
黃潛善一跺腳,道:
“陛下,不是金軍又南下了,是宗澤這個老糊塗又惹事了!”
“啊?”趙構心中一驚,脫口而出。
“宗澤不會真的帶兵渡河北伐去了吧?”
汪伯彥忙道:
“宗澤並未帶兵北伐,但他卻把金國的使者給投入大牢,還送來奏章到朝廷這裡,想要把金國使者拉到東市門口問斬!”
趙構的腦袋頓時就嗡了一下。
看完宗澤的奏章之後,趙構臉色猙獰,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宗澤這個老不死的蠢材,他是想要害死朕嗎?”
“朕好不容易才和金國達成了和約,割地賠款求來的和平,這才幾天時間,他竟然就想要將其破壞!”
罵了一通之後,趙構臉色陰沉地開口。
“立刻傳旨汴京,讓宗澤馬上把大金使者釋放,再遷入館舍之中,務必要優加待遇!”
黃潛善和汪伯彥連連點頭,隨後又七嘴八舌地開口。
“陛下,宗澤一直都是想要和大金開戰的,可不能把他繼續放在汴京了啊。”
“有他在汴京一日,大宋北部邊疆就不得安寧,不如直接將其免職流放瓊州吧。”
……
聽著汪伯彥和黃潛善對宗澤的攻訐,趙構一時間也有些遲疑。
過了好一會,趙構開口道:
“若是將宗澤免職,換誰能給朕守住北方,不被金人南下?”
汪伯彥和黃潛善頓時鴉雀無聲。
作為如今大宋政壇呼風喚雨、作威作福的前兩號人物,兩人麾下自然有無數黨羽。
但問題是,真讓他們推薦一個人取代宗澤去守住汴京,他們還真找不出來。
推薦彆的地方官也就罷了,但汴京作為大宋都城,一旦推薦的人選把這裡丟了,黃潛善和汪伯彥可就要陷入天下人的口誅筆伐之中。
他們可不傻,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給自己惹這種大麻煩?
看到黃、汪兩人這般表情作態,趙構自然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吐出一口濁氣,道:
“眼下朕和大宋還是需要宗澤的,他的些許冒犯之處,朕就先忍一忍他吧。”
【然而趙構萬萬沒想到,他自認為已經足夠容忍宗澤了,宗澤卻並沒有去“體諒”他的一番苦心。】
開封府衙之中,宗澤須發皆張,惡狠狠地盯著麵前從揚州來傳旨的使者。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使者被宗澤的威嚴嚇得渾身顫抖,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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