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世心中大叫不妙,趕忙瘋狂甩鍋。
“陛下,不是臣不救,而是臣知道情況的時候,金軍數萬騎兵已經進了揚州城。”
“臣本打算全軍出擊和金軍死戰,但又得知陛下已經南巡,所以臣就立刻渡河前來護衛陛下!”
說著,劉光世直接一指旁邊的都統製王淵。
“陛下,這王淵負責江河海船,關鍵時刻揚州城卻沒有船隻讓陛下和百官撤退,明明就是這王淵的失職,還請陛下將其法辦!”
趙構頓時將憤怒的目光轉向王淵,喝道:
“王淵,你有什麼好說的!”
王淵聞言,頓時頭皮發麻。
他的確是主管江河海船,手底下也確實有很多船不假。
但這些船,全都偷偷用來運送黃潛善、汪伯彥、藍珪、康覆以及王淵自己的財物了。
黃潛善等人表麵上好像滿不在乎,但內心之中早就已經警惕金人南下。
故而這些天,他們一直瞞著趙構,用大量船隻將家裡的財物運到更加南邊的常州、杭州等地。
隻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財物都還沒運完呢,金人就已經殺到了。
諸多船隻一時半刻根本就無法從常州、杭州等地返回,所以才會出現揚州城外竟然無船可用,險些讓趙構這個皇帝當了金人俘虜的窘況。
王淵慌亂之下,猛然拔出腰間長劍。
趙構被王淵這個舉動嚇得魂飛魄散,還以為王淵要行刺,直接一個懶驢打滾躲到了柱子後麵。
“護駕,護駕!”
不曾想,王淵卻一劍砍向了旁邊的江北都巡檢皇甫佐。
皇甫佐猝不及防,中了這一劍,慘叫倒地。
“王將軍,你……”
還沒等皇甫佐說完這句話,王淵衝上去,一劍刺穿皇甫佐的胸口,大罵道:
“皇甫佐,爾主海船,卻濟渡留滯,死有餘辜!”
王淵一邊罵,一邊亂砍,直接把皇甫佐當場砍得斷氣。
隨後王淵丟下長劍,噗通一聲跪下。
“陛下,臣禦下不利,還請陛下治罪!”
趙構這才回過神來,在柱子後麵氣得渾身發抖,直指麵前的王淵和劉光世。
“你,你們……”
話還沒說完,趙構腳底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
這一天一夜的經曆,對趙構而言,注定永生難忘!
終於,這些大宋君臣恢複了理智,重新坐在一起。
王淵剛剛差點把趙構嚇死,此刻立功免罪的心思最為急切,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陛下,鎮江也非久居之地,此地距離揚州實在是太近了,金人隨時都可能會追過來。”
“而且金人若是直奔姑蘇,陛下連乘船的道路都要斷絕了。”
“還請陛下天明之後立刻出發,繞過姑蘇乘船前往常州,再沿平江府至杭州暫避!”
趙構憂心忡忡地開口道:
“若是到了杭州府,金賊依舊緊追不舍,又該如何?”
王淵想都不想就開口道:
“陛下,杭州有諸多大海船,可以載著陛下出海暫避!”
“想那金人都是旱鴨子,陛下隻要暫時出海,金人一定拿陛下再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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