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把其他幾個兄弟召集到我帳篷裡。”
片刻後,嶽飛看著麵前的幾名心腹,沉聲道:
“我感覺杜充大人是在裝病。”
“啊?”眾人聞言,不由大感驚訝。
張憲忍不住道:
“他裝病乾什麼?我們都已經離開汴京了啊。”
王貴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鄙夷地開口道:
“據說陛下的上一份旨意是讓我們去江淮進行防守,杜充該不會是害怕了,不敢去那邊,所以才裝病的吧?”
此言一出,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嶽飛吐出一口氣,緩緩道:
“或許正是如此。”
“唉,我現在真有些後悔跟了杜大人了。”
嶽飛原本聽從杜充的號令,一方麵因為杜充是朝廷任命的宗澤繼任者,名正言順。
另外一方麵,嶽飛也不想重現第二次不遵號令,導致出現友軍死亡的後悔之事。
但讓嶽飛沒想到的是,即便自己聽從了杜充,擊敗了張用王善那些友軍,但最終的結果依舊還是主動撤離汴京,把大宋的京師拱手讓給了金人。
這讓嶽飛時不時產生自我懷疑。
如果聽從命令拚命奮戰的結果依舊還是這樣,那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
楊再興憤怒地開口:
“汴京太靠近河北,杜充逃了還算情有可原。”
“都已經到了淮河這裡了,他怎麼連和金軍交戰的勇氣都沒有?”
“他還是個大宋的熱血男兒嗎?”
眾人都很氣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官大一級壓死人,杜充比在場的所有人又高了何止一級?
他們就算再憤怒,也拿杜充一點辦法都沒有。
徐慶沉默良久,歎了一口氣,道:
“除了李綱和宗澤大人之外,大宋的其他高官們,真的都很讓人失望啊。”
便在此時,外麵突然傳來了馬蹄聲,隨後有人在外麵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