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四十二歲,臉龐方正,頜下留著一抹漂亮的胡須,為人嚴肅而不苟言笑,但處事極為分明,一直以來都得到城中百姓的敬服。
趙立看著這份勸降書,不由發出一聲冷笑。
“這個秦檜,之前虧他還是大宋高官,如今竟然做了金人走狗,真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趙立沉吟片刻,拿起手中毛筆,刷刷刷地寫了一個字。
“好了,把這勸降書射回去給金狗!”
一轉眼,勸降書回到了完顏撻懶的手中。
完顏撻懶緩緩展開勸降書。
隻見上麵隻多了一個剛勁有力的大字。
“滾!”
完顏撻懶明顯皺了一下眉頭,但又很快舒展開來。
“唉,這個世界上,總有這麼多螳臂當車之人。”
“搞得我好好在中都享受都不行,偏偏要跑來這南方濕熱之地,真是的……”
完顏撻懶抱怨了幾句之後,漫不經心地對著麾下的金軍將官們開口道:
“攻城吧,城破之後,男子按車輪高度屠城,女子爾等自行選擇為奴。”
金軍將官們聞言,頓時一個個目露精光,大聲答應下來。
這些年金國接連發動了五次侵宋戰爭,但依舊能保持旺盛的鬥誌和戰鬥力,並沒有出現士氣衰退的現象。
這並不是因為金國人屬於超級好戰的怪胎民族,僅僅因為一個簡單的詞——利益。
每一次南下,金國人基本上都能搶奪到大批的財物、糧食以及人口奴仆)。
由於大宋過於豐饒,所以任何一支金軍隻需要攻破一兩座城池就足夠賺的盆滿缽滿,攻破越多座城池就獲得越多。
許多金軍普通士兵僅僅是參與了一兩次侵宋戰爭,回去之後就成為了家鄉之中的富人。
在這樣的財富刺激下,金人又怎麼可能不踴躍出戰呢?
鼓聲擂響,無數金軍舉著盾牌,護衛著各種攻城器械,朝著楚州城而去。
完顏撻懶漫不經心地坐在一張擺好的太師椅上,雙腳翹起搭在桌麵。
秦檜非常殷勤地站在一旁,給完顏撻懶揉肩捶腿。
完顏撻懶懶洋洋地開口道:
“秦檜啊,你說這楚州城多久能攻下來啊?”
秦檜忙道:
“既然是主子親自出馬,那最多也就一天,不,半天時間,足夠了!”
完顏撻懶哈哈大笑,一臉自得。
“那還用說?你彆看主子我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若是論到打仗,宗翰和宗輔他們也未必比我強,更彆說是兀術那個臭小子了!”
秦檜趕忙各種馬屁送上。
然而,很快的,完顏撻懶就笑不出來了。
金軍的強悍戰鬥力確實無需多言。
僅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第一批金軍的先鋒就已經登上了楚州城的城牆。
按照常理,隻要金軍登城,最多一刻鐘時間城牆就會失守,半個時辰以內城門就會被打開。
城門一開,接下來的事情自不必說。
然而,正當完顏撻懶大笑著,準備迎接己方勝利的時候,眼前發生的事情卻讓他笑不出來了。
城頭上,剛剛登上去的金軍一個接一個掉了下來。
不,是被人丟了下來。
這些金國的先登之士,是在被人殺死之後,像丟棄野狗的屍體一樣丟了下來!
“怎麼可能?”
完顏撻懶猛然直起身體,一臉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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