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範宗尹就乘坐一艘船隻,重新抵達了明州城。
和上一次相比,如今的明州城極為蕭索,就連碼頭上的船隻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城裡更是幾乎沒有什麼人了,被白雪覆蓋的大地上到處都顯得極為寂寥。
這仿佛已經是一座死城。
金人也就還沒到,一旦抵達,分分鐘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占據這座城池。
在曾經是趙構臨時行宮的明州府衙之中,範宗尹見到了金國使者。
金國使者大喇喇地對著範宗尹喝道:
“趙構呢?怎麼就派了你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東西前來和大金使者說話?”
範宗尹臉皮一跳,氣得當場就想要讓左右把這個出言不遜的金國使者拖出去亂棍打死。
但範宗尹顯然不可能這麼做。
真要這麼做了,趙構知道消息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範宗尹的腦袋摘了送給兀術,以平息兀術的怒火。
範宗尹乾咳一聲,竭力保持著儀態,緩緩道:
“你們兀術將軍不是要跟我們議和嗎?說說你們的章程。”
金國使者哈哈一笑,隨手掏出一封信丟在了範宗尹麵前的地上。
“自己看,我可沒時間和你廢話。”
“看完告訴我行不行,不行就回去讓你們的皇帝等死!”
範宗尹臉頰不斷顫抖,好一會才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起身撿起信來,仔細閱讀。
這是兀術的親筆信。
“……趙構賊子,至今依舊不臣服大金,乃忤逆犯上之大罪也!”
“予半月期限,趙構爾當自縛前來明州,獻於本將軍麵前。”
“如此,或可僥幸免死。”
“如若不然,爾縱然逃到天涯海角,大金天兵亦討之,誅之!”
看著信最後兀術的落款和用印,範宗尹終於按捺不住,發火了。
“這是什麼話?我們是在議和,又不是大宋向你們金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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