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對細節和製度的精雕細琢上,儒家是肯定不如法家的。
法家天生就關注細節,法家的官員們甚至恨不得連老百姓出門先邁哪條腿都用法律來進行規定,這一點是儒家望塵莫及的。
在這麼一套完整製度的加持下,每一個官員在什麼情況下怎麼做,先做什麼後做什麼,都有非常詳細的規定。
一個大秦內地和平地區的知府去了邊疆剛剛納入大秦治下,可能依舊有各種叛亂的地方當官,他一樣能憑借刻在腦子裡的製度飛快上手。
當然,任何製度都有好有壞。
大秦這種製度的弊端就是很容易讓官員們過於死板地按照詳儘的律法去做事,許多時候就缺少了人情味。
不過法家學者們也不會覺得這是弊端就是了,法不容情嘛。
但話又說回來了,麵對大宋這種朝廷統治秩序幾乎被摧毀、打亂、重組的情況,一個大秦官員穿越過去當宰相的話,的確是能迅速地幫助皇帝重建秩序。
這樣一想,大秦任何一個知府都比趙鼎張浚強,確實也說得過去。
扶蘇沉吟片刻,又繼續開口道:
“所以父皇的意思是,趙鼎和張浚都應該被罷免?”
秦始皇點頭。
扶蘇道:
“那要是一定得留一個呢?”
秦始皇默然片刻,反問了一句。
“那要是朕讓你去茅房,一定讓你從兩坨排泄物裡選一坨吃掉呢?”
扶蘇臉頰抽搐了一下,然後閉上嘴巴,安靜如雞地看起了金幕。
雖然自家這位父皇脾氣近來是越發溫和,也越發容易溝通了。
但如果惹怒了他,扶蘇說不定真要去茅房二選一了。
當兒子嘛,最重要的就是能屈能屈!本句無錯字。)
漢初世界。
劉邦哈哈地笑了起來。
“非要在兩坨屎裡麵二選一,這趙構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啊。”
蕭何揉了揉鼻子,用這個動作壓製住了上揚的嘴角。
呂釋之直接笑出了聲,道:
“這些大宋的宰相的確都不怎麼行,咱們大漢的官員比他們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