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亮縱能越過長江,他也不可能長久地在江南繼續呆下去的。”
“哼,除非他連自己的金國都不要了!”
說著,陳康伯從袖子裡拿出好幾份軍情,放在了楊沂中的麵前。
楊沂中仔細地看完了這幾份軍情,有些疑惑。
“為何不告知陛下?”
陳康伯平靜地看著楊沂中,道:
“由我來告知陛下這些事情,全然無用。”
“若是郡王對陛下說這些事情,那大局定矣。”
楊沂中哈哈大笑,白須飄揚。
“陳相公,數月前你命人奪我兵權時,可曾想過有今日?”
陳康伯歎了一口氣,道:
“若知王權、劉錡如此,康伯當上奏陛下,以郡王為提督,主戰兩淮!”
楊沂中笑著搖頭,道:
“老夫這輩子,榮華富貴,君王恩寵什麼沒享受過?”
“你放心吧,陳相公,老夫知你彈劾我並非私人恩怨,也不怪罪於你。”
“但老夫的幾個兒子……”
陳康伯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道:
“一言為定!”
楊沂中哈哈笑了起來,舉起酒杯。
“那還等什麼?喝酒!”
翌日,楊沂中急匆匆地來到了皇宮之中。
趙構頂著個大熊貓眼,接見了楊沂中。
“愛卿,事情究竟如何?”
楊沂中眉飛色舞,拿出懷中的幾份軍情:
“陛下,滅亡金虜就在今日啊!”
“啊?”趙構愣住了。
朕讓你去找陳康伯商量怎麼守住金國進攻,你現在和朕說這種話?
這楊沂中不是真老到昏聵癡呆了吧?
楊沂中如此這般說了一通,又把軍情交給趙構過目,然後才道:
“眼下完顏亮後院起火,過江已然是不可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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