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型的匈奴部落。
霍去病非常果斷地下達命令。
“趙破奴衝陣,仆多包抄,高不識殿後跟進。”
“投降的全部都抓起來,絕對不能讓一個人跑去給渾邪王他們報信!”
漢軍大隊騎兵猛然加速,猶如滾滾洪流一般衝向麵前的這個部落。
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這個總人口僅有數千人的匈奴部落壓根就不可能是大漢兩萬精銳騎兵的對手。
看著麵前黑壓壓跪著的匈奴俘虜,霍去病讓人找來了族長。
“渾邪王在哪?”
聽著霍去病流利的匈奴語,這名族長先是有些驚訝,隨後趕忙開口道:
“渾邪王應該就在焉支山那裡,單於的大小閼氏都過來了,渾邪王和休屠王都來迎接這些大匈奴帝國最尊貴的女子。”
霍去病聞言,雙眼頓時就是一亮。
“原來如此,本侯還以為渾邪王和休屠王都察覺到本侯的動向了呢。”
這也是霍去病在進軍路上最困擾的問題。
若是渾邪王和休屠王當真是因為得知漢軍前來的消息而銷聲匿跡,那霍去病這一次可就是真正白跑一趟。
眼下既然事情真相已經搞清楚,霍去病精神抖擻,下達命令。
“走,去焉支山,咱們要給這些匈奴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焉支山。
山腳下,一條河流蜿蜒而過。
河流兩邊,是無數匈奴人的帳篷。
帳篷中,到處都彌漫著歡聲笑語。
許多匈奴女子帶著高興的表情,在山腳下,草地裡采摘著顏色極為豔麗的花朵和果實。
營地裡還有許多老婦人,用工具將這些花朵和果實給搗碎。
然後再和提煉出來的動物油脂混合,經過一番並不算太複雜的工序過後,一盒盒嶄新的胭脂就誕生了。
在最中央,也是最大的帳篷中,坐在許多匈奴女子。
她們每個人麵前的桌子上,都擺放著好幾盒剛剛製作出來的胭脂。
有些心急的女子,甚至當場就拿出了銅鏡,開始在臉上塗塗抹抹。
伊稚斜的正妻,匈奴大閼氏舉起手中白到發光的酒杯,笑吟吟的對著麵前的諸多女子說道:
“各位姐妹,這是我們女人最幸福的日子,也是大匈奴帝國給我們女人帶來的最好禮物。”
“敬大單於,敬偉大的匈奴帝國!”
在場的諸多匈奴貴婦、貴女紛紛舉杯。
“敬大單於,敬偉大的匈奴帝國!”
氣氛越發熱烈,眾女笑語晏晏,好一副熱鬨團聚的景象!
另外一座帳篷,渾邪王和休屠王兩人對坐。
“這該死的霍去病,給我們造成的損失很大啊!”
聽著渾邪王的話,休屠王的眉頭不由跳動了一下,沒好氣地開口道:
“渾邪王,你可是拿到了折蘭王跟盧侯王的牧場,再說這種話就不太合適了吧?”
渾邪王聞言,不由有些訕訕,笑道:
“牧場這種東西終究是養牲畜的,又不是養人的,損失還是很大的嘛,哈哈。”
“不過等個幾年時間,肯定是要讓漢朝知道我們大匈奴厲害的!”
休屠王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開口:
“霍去病那個小子搶走了本王的祭天金人,下次定要讓他好看!”
“我不把他的頭骨做成酒杯,難消心頭之恨!”
渾邪王連連點頭,道:
“誰說不是呢?霍去病這個小子絕對是最可恨的!”
“來來,喝酒喝酒。”
兩人杯觥交錯,喝得麵紅耳赤,稱兄道弟,轉過頭來又各自翻起白眼,腹誹對方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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