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本身也是個沉迷享樂的君王,後勝帶著田建各種玩樂,田建對後勝的話深信不疑。
於是在大秦滅亡其他五國的過程中,齊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任憑五國使者怎麼陳說厲害,反正齊國一兵一卒的援兵都沒有。
說實在的,以當時齊國的國力,就算發兵可能也沒啥用。
但至少齊國的威望、底蘊在那裡,如果當真團結一致救援其他國家,是有很小的可能性讓六國翻盤,至少有希望拖住的。
畢竟當時趙國有李牧,楚國有項燕,這都是當世頂級的人才。
李牧死於奸臣昏君,項燕死於國力不濟打不了持久戰,在戰場上他們不說打敗王翦吧,至少守住王翦一點問題沒有。
從曆史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六國要是真能拖個二三十年,等秦始皇一死,上來的無論是扶蘇還是胡亥,那滅國危機就基本解除了。
田建、後勝這對齊國君臣啥也沒乾,後果就是讓六國最後一點掙紮的希望都沒了。
其他五國滅亡,秦始皇直接大兵壓境。
田建後勝這個時候傻眼了。
你嬴政不是說了,滅掉五國之後,秦國和齊國東西並立,世代交好,永不相互侵犯嗎?
秦始皇表示,你兩是弱智,我又不是,給我打!
《孫子兵法》裡就清楚地說過: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秦始皇是真把這套路玩得爐火純青,謀略外交戰爭各種手段一起上,把六國國君玩得死死的。
有人隻看到曆史書上大秦今年滅一個,明年滅一個,就覺得大秦是隻靠武力強行碾壓六國的,覺得秦始皇嬴政隻不過是運氣好,是一頭坐在風口上起飛的豬。
這樣的看法,流於表麵,大錯特錯。
正因為秦始皇嬴政是這樣的人,對他而言,衛青、霍去病大破匈奴,固然激動人心,但其實……也就那樣。
反而是劉徹最開始和竇漪房、和功臣集團爭權奪利那一段,更讓秦始皇關注,更感興趣。
如今這一段分化拉攏,同樣如此。
扶蘇也來了興致,道:
“父皇覺得,漢武帝這一波操作能成功嗎?”
秦始皇沉吟片刻,搖頭道:
“情況不明,不好說。”
匈奴右賢王究竟是烏師廬單於的堅定支持者,還是和當年還是左穀蠡王時的伊稚斜一樣暗藏異心?
明顯有了反意的左大都尉究竟是個被侵犯到利益就跳腳造反,實際上沒辦法成事的廢物,還是一個隱忍多時趁著烏維單於去世後悍然發動的梟雄?
劉徹派去的使者有沒有能力在右賢王效忠於烏師廬單於的情況下,說服右賢王改變立場,至少保持中立?
劉徹派出的將領,能否在左大都尉是個廢物的情況下,依舊能利用自身能力讓匈奴內部生亂,甚至乾掉剛剛登基的烏師廬單於?
漢軍能不能像當年衛青霍去病時期一樣,直接蠻力就能鎮壓匈奴方麵的一切不服?
這件事情牽扯實在是太廣,能影響到最終結果的人又太多。
秦始皇作為一個旁觀金幕的觀眾,沒有辦法去掌握到這些對結果而言至關重要的情況,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給出一個肯定的結論。
頓了頓,秦始皇緩緩道:
“不過朕倒是可以給出幾個執行任務的人選。”
扶蘇自然是立刻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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