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華夏的傳統!
衛青已經往裡走。
金日磾咬牙,邁出一步。
“平陽侯,陛下說……”
衛青一拳打在了金日磾的臉上。
金日磾應聲而倒,一動不動。
衛青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邁步走入了寢殿中。
漢武帝依舊還是坐在椅子上。
椅子的麵前是一張桌子。
桌子上原本有很多奏章,但現在都被橫七豎八地丟在地上。
隻剩下一壺酒,兩個酒杯。
寢殿中有一十八個燈燭,但現在隻點燃了兩個。
昏暗的寢殿中,兩個酒杯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坐吧,娘家舅。”
聽著漢武帝平靜的語氣,衛青微微一笑,行了一禮,然後在漢武帝麵前坐下。
“喝。”
漢武帝舉起酒杯,自顧自地一飲而儘。
衛青也拿起酒杯,但並未立刻喝下,而是看了一眼杯中美酒。
瑩瑩光芒照耀下,杯壁中是猩紅的液體。
“葡萄酒,夜光杯。”
“西域的確有其不同於中原的動人之處。”
感慨了一句,衛青也將酒一飲而儘,隨後拿起酒壺,把兩個酒杯都斟滿。
“繼續。”
兩人連續喝了三杯。
漢武帝抬起頭,看著衛青。
“給我一個理由。”
衛青道:
“據兒的堅持,頗似其父。”
漢武帝冷笑道:
“堅持反對我的一切,我的畢生事業?”
衛青道:
“千古大帝的事業,不是任何一個繼承人能否定的。”
漢武帝冷冷道:
“但也沒有任何一個父親,能在得知自己兒子全盤否定自己之後還能開心得起來。”
衛青道:
“兒子年輕,年輕人總會犯錯。”
“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會犯錯。”
漢武帝依舊冷淡:
“我最大的錯誤,就是讓這個逆子當了太子。”
衛青搖頭:
“不,據兒一定會是太子,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陛下,您是千古大帝,胸襟常人難以企及。”
“臣覺得,您該給太子殿下一個機會。”
漢武帝抬高了語氣。
“朕給了他很多機會!”
衛青道:
“那就再給他一次。”
漢武帝冷笑道:
“憑什麼?就憑你衛青大將軍的一番話?”
衛青笑了笑,也從袖子中拿出了一份奏章,放在了漢武帝的麵前。
“去病的奏章陛下看過了,也應該看看臣的奏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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