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鞮侯單於聽著眾人的話,心中也是動搖。
遲疑片刻,且鞮侯單於終於點頭道:
“好吧,那就把他從地窖放出來。”
“但也不能就這麼給他自由,嗯,流放他到北海去放羊。”
“聽說這蘇武全家都在大漢朝中當官,肯定沒受過這種苦。”
“隻要放幾天羊,過幾天苦日子,他一定能屈服!”
於是,蘇武就被衛律帶著,押送到了北海,也就是貝加爾湖邊。
衛律一揮手,身後的匈奴人弄來了二十頭羊。
“蘇武,這些羊什麼時候生下小羊,你就可以回去長安了。”
蘇武手持大漢使節的節杖,身軀挺直,盯著衛律,譏笑道: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些羊全部都是公羊吧?”
衛律臉龐頓時微紅,重重哼了一聲。
“你彆管是公羊還是什麼羊,反正生不出小羊,你就在這裡放羊一輩子吧!”
說完,衛律揚長而去。
又留下幾名匈奴士兵在附近紮下帳篷,隨時監視蘇武的一舉一動,防止蘇武逃跑。
蘇武嗬嗬冷笑,轉頭看著麵前清澈的湖水,隨口吟誦出一段儒家先賢的話。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誌,餓其體膚……”
蘇武牽著二十頭公羊,朝著不遠處那座流放小屋走去。
大秦世界之中,扶蘇忍不住拍案而起。
“這些個匈奴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堂堂大漢使節,竟然被這種方式折辱!”
許多大臣臣子也都義憤填膺,對匈奴人各種指責。
秦始皇揉了揉太陽穴,道:
“其實這個且鞮侯單於還是要臉的。”
“蘇武這一次理虧在先,就算是且鞮侯單於殺了蘇武,也能算名正言順。”
本來嘛,蘇武好好的當使者不搞事,且鞮侯單於確實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偏偏蘇武卻聽了虞常、張勝等人的話,想要殺衛律、搶閼氏,哪個單於也忍不住啊。
能留蘇武一條命,且鞮侯單於可以了。
頓了頓,秦始皇又道:
“不過這匈奴人確實該死,竟然用這種方式折辱華夏使節蘇武。”
扶蘇愣住了,看著秦始皇。
“父皇,您怎麼前後態度轉變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