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要謹記,絕對不能因為打得興奮了就把所有兵力都投入進去。”
“誰要是冒進導致損失,本單於直接殺了他,讓他的妻兒去仇人的家中當奴婢!”
這個警告可是非常嚴重的,立刻就讓在場的匈奴貴族們凜然應是。
雙方各自謀劃完畢,一場大戰就此開啟。
漢軍以輜重車在最前方,上百輛輜重車猶如巨大的龜殼,排著一排緩緩前進。
且鞮侯單於看著這些輜重車,不由想起了兩年前的浚稽山之戰。
且鞮侯單於看了一眼身旁的李陵,笑道:
“右校王啊,當年你這些輜重車可是給本單於造成了大麻煩呢!”
李陵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這兩年,李陵在匈奴之中的生活基本上用兩個字就能形容。
摸魚!
且鞮侯單於讓李陵訓練匈奴的騎兵,李陵的確也訓練了。
但也僅僅是訓練而已。
如果說當年李陵在河西走廊訓練五千步卒時候的熱情是一百二十分,那現在他訓練匈奴軍隊時的熱情最多隻有四十分。
而且李陵還直接對且鞮侯單於明說了,如果漢朝和匈奴開戰,李陵是絕對不會參與,也不會出謀劃策的。
這個要求引來了包括衛律在內許多匈奴大臣的不滿,都覺得李陵太裝了。
已經當上了大匈奴的臣子了,還玩這種不忘故主的套路,惡心誰呢?
且鞮侯單於卻並不在意這些,反而誇獎了一番李陵的忠義,答應了這些要求。
且鞮侯單於笑道:
“不過嘛,本單於既然上次都已經吃了大虧,這一次如果還不懂吸取經驗教訓的話,又怎麼配得上統領大匈奴呢?”
鳴鏑從半空中劃過,無數匈奴騎兵黑壓壓地出動,從兩翼朝著輜重車包抄而來。
雙方展開了非常猛烈的相互射擊。
漢軍的勁弩射程更遠,但長弓的射程卻比借助戰馬衝擊力的匈奴騎兵短一些。
所以當匈奴人進入射程後,第一批發射的是漢軍的勁弩。
嗖嗖嗖!
一支支勁弩飛出,最前方的匈奴騎兵胸口被洞穿,爆出一團團血霧,栽倒落馬。
後麵的匈奴騎兵們卻一點都不慌張,他們繼續策馬衝鋒,開始反擊。
咻咻咻!
拋射過來的箭矢繞過了輜重車,落在了後麵漢軍士兵的陣中。
雖然漢軍士兵們及時地舉起了盾牌,但依舊有許多人被箭矢命中,發出慘叫。
密集的箭矢插在地上,將大地都紮成了刺蝟。
很快,在匈奴人一波波的齊射下,輜重車後麵的漢軍士兵損失慘重,不得不暫時停止,重新布陣。
更多的匈奴騎兵衝上來了。
李廣利看得眼皮子直跳,惡狠狠地開口道:
“上官桀,你先帶五千騎兵出擊,幫助步兵穩固一下陣型!”
上官桀呼啦一下就衝了出去。
嗖嗖嗖!
同樣密集的箭矢從天而降,落在了正在急速奔馳的匈奴人騎兵陣中。
許多騎兵慘叫倒地,就連戰馬都被箭矢射滿,好像一個靶子一樣。
雙方之間的戰鬥,激烈程度在第一天就達到了巔峰。
且鞮侯單於注意到了李廣利的動向,立刻一揮手。
“先讓前麵的兩個當戶撤回來,剩餘的部隊射住輜重車,彆讓輜重車推進得太快!”
左大將在一旁躍躍欲試,忍不住開口道:
“父親,要不讓我上去衝一波這個輜重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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