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靬王?”
對方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笑道:
“沒錯,我就是於靬王。”
這位於靬王的身份並不簡單,他是且鞮侯單於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伊稚斜單於最小的兒子。
蘇武臉色變得冰冷,道:
“我是不會投降匈奴的,還請於靬王死了這條心吧。”
於靬王不以為意,笑嗬嗬地開口道:
“我兄長才是匈奴單於,你願不願意投降,我並不在意。”
“我隻是剛好前來打獵,正好聽說了你這麼一位奇人就住在附近,所以前來探望一番。”
“哦對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家王妃的生母是曾經你們漢朝的公主,她經常和我說一些關於漢朝的事情,我對此很感興趣。”
蘇武臉色微微和緩了一點,點了點頭。
於靬王繼續道:
“我看你身上衣服破舊,不如我送你一套?”
蘇武搖頭。
“我不會接受匈奴人的贈禮。”
於靬王身邊的隨從忍不住了,怒斥道:
“蘇武,你隻不過是大匈奴的囚犯,竟敢對尊貴的於靬王這樣說話!”
於靬王瞪了隨從一眼。
“立刻向蘇大人下跪道歉,然後滾出去!”
隨從戰戰兢兢地下跪,磕頭道歉後惶恐離開。
於靬王重新露出笑容,正色道:
“蘇先生,我知道因為兄長將你囚禁在這裡,你心中有怨氣。”
“但你也要考慮一下,你身上的衣物已經破損到這種程度,是沒辦法渡過接下來這個冬天的。”
“假如你活活凍死在這裡,將來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回歸漢朝呢?”
蘇武聞言,有些疑惑地看著於靬王:
“難道你願意幫助我回歸?”
於靬王笑道:
“我這麼說吧,雖然我家兄長是單於,但我在王庭中說話是沒什麼分量的,因為我並不想和我那位當左賢王的侄兒狐鹿姑為敵。”
“想要兄長釋放你是不可能了,或許將來狐鹿姑侄兒繼位大位後,我可以幫你說幾句好話。”
蘇武哦了一聲,默然不語。
於靬王繼續笑道:
“不管怎麼說,你肯定是好久沒有和彆人說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