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靠著雙腳走了幾千上萬裡,這是真會累死人的!
數日後,漢軍南歸,再度抵達了匈奴聖地燕然山。
由於察覺到士兵們都非常疲憊了,李廣利就下令在燕然山暫時休整一天,然後再繼續上路。
自從下令撤軍之後,李廣利就心事重重,每日裡精神恍惚擔驚受怕,不知道自己回歸長安後究竟是什麼樣的結局。
以前李廣利最多也就是打仗失敗,還能有各種原因來進行開脫和彌補。
但這一次,名義上是巫蠱之禍,實際上還涉及到了大漢將來皇位的歸屬。
作為失敗的一方,李廣利真的感覺自己大禍臨頭了。
黑夜中,李廣利在帥帳裡長籲短歎,久久無法入睡。
鏡頭一轉,到了漢軍臨時營地之外。
多天的長途跋涉讓漢軍疲憊到了極點,大部分漢軍士兵都進入了深沉的夢鄉,就連哨兵們都靠坐在營牆上,打起了盹。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就在數裡之外,匈奴單於狐鹿姑的視線正投注過來。
“嗬嗬,這些漢人,竟然敢在我們大匈奴的聖地這麼呼呼大睡?”
“他們難道不知道,燕然山會保佑每一個大匈奴的子民嗎?”
狐鹿姑單於說完,看向了一旁的左賢王。
“準備得怎麼樣了?”
這位左賢王說起來也是非常特殊的,他並非狐鹿姑單於的兒子,而是狐鹿姑單於的弟弟。
在且鞮侯單於沒死之前,他的職位是匈奴的左大將。
且鞮侯單於突然暴病而亡,當時的左賢王狐鹿姑還在東邊數千裡之外的呼倫貝爾大草原上鎮守。
王庭內部有一部分貴族對一直以來表現平平的左賢王狐鹿姑很不滿意,就推舉了狐鹿姑的弟弟左大將作為新的單於。
狐鹿姑得知消息後緊急領左賢王所部返回王庭,打算武力征討這個不聽話的親弟弟,奪回單於之位。
這時候匈奴內部的形勢是很微妙的。
右賢王部那邊,蘭氏、須卜氏幾個大家族得知消息,嘴巴都笑歪了。
從冒頓開始,你們攣鞮氏單於王族算計了我們這麼多年,也該讓我們看看攣鞮氏自相殘殺的好戲了。
中立,必須中立!
本來就不是單於所屬的攣鞮氏王族,裡麵的幾大家族都被冒頓算計了上百年,自然樂見攣鞮氏相互殘殺,非常果斷就保持了中立。
狐鹿姑作為左賢王,的確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除去左賢王本部的支持外,在王庭內部也有一小部分支持者。
而被推舉為新單於的左大將呢,作為且鞮侯單於的兒子確實也有法理上繼承權,並且還有大半個王庭主力的支持。
從力量對比上來說,兩兄弟屬於勢均力敵,但各自又都有明顯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