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臉色同樣非常難看,冷冷道:
“這個霍光,病已隻不過是沒有按照他的意思立霍成君為皇後,他就要做得這麼過分!”
“作為臣子,當麵侮辱君王威嚴,他怎麼敢!”
蕭何摸了摸鼻子,沒有開口說話。
在蕭何看來,劉據顯然是隻能給一個惡諡的。
本來劉徹推崇的是儒家的公羊學派,劉據卻偏偏去信重公羊派的死敵穀梁派諸儒生。
起兵後得知劉徹沒死,劉據便應該自縛前往劉徹處請罪,但劉據卻選擇了繼續造反到底。
誠然,從劉據的角度來說,他的選擇是可以理解的。
但諡號,那是必須要從正統,也就是劉徹的角度來議定的。
‘戾’這個諡號,稍微過分了一點,但也還算合適、客觀。
當然,劉邦、劉恒父子的想法,蕭何也能理解。
劉據畢竟是劉家後代的嫡長子,再考慮到霍光對劉病已的逼迫,劉邦父子從情感上來說自然是沒辦法接受這個諡號的。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劉病已回到後宮,表情陰鬱。
許平君見狀,趕忙將小劉奭交給了一旁的乳娘,走過來握住了劉病已的手。
“陛下,諡號出問題了?”
劉病已哼了一聲,道:
“戾。”
許平君吃了一驚,過了好一會才道:
“是大司馬定的?”
劉病已點頭道:
“就是他。”
許平君俏臉浮現怒意。
“他們怎麼能這麼做呢?實在是太過分了!”
劉病已沉默良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朕也是沒辦法呀。”
頓了頓,劉病已又苦笑一聲,道:
“最起碼也是蓋棺定論了,今後朕確實也少了一個麻煩。”
“唉,真不知道孝武皇帝當年怎麼想的。”
劉徹雖然誅滅了江充全族,也修建了一座思子宮。
臨死前還把劉病已收入了劉家皇族的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