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丈不必如此生疏客氣,朕隻希望國丈能早日好轉,朕還可以多聆聽國丈的教誨。”
“其餘,都是小事。”
“若國丈還有其他事情,可上書給朕,朕會馬上讓霍禹命有司經辦!”
劉病已又拉著霍光的手說了好一會話,直到霍光露出疲憊的表情,劉病已這才離開。
在離開的禦駕馬車上,一臉悲痛的劉病已低下頭,用雙手擋住臉龐。
一絲無法掩飾的微笑,終於一點點地從他的嘴角展露出來。
禦駕馬車在皇宮內緩緩停下。
劉病已一臉悲傷地當著奉車都尉霍山的麵走下馬車,嘶啞著嗓子開口:
“從今日起,不再召嬪妃侍寢。”
“待大司馬病情好轉再說!”
緊接著,劉病已進入書房,今日輪值的侍中張延壽同樣跟隨入內。
劉病已看了張延壽一眼,淡淡道:
“你替朕擬旨,加封霍山為列侯,加霍禹為錄尚書事,右將軍。”
“免去張安世右將軍之職。”
張延壽愣了一下,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陛下,這……”
張延壽是張彭祖的長兄,張安世的長子!
劉病已深深地看了張延壽一眼,道:
“大司馬重病,朕今日前往探望。”
“此乃大司馬向朕所請,你擬旨吧。”
張延壽深吸一口氣,身體有些顫抖的提起了一旁的毛筆。
看到這裡,大宋世界之中,太子趙德芳有些驚訝地咦了一聲。
“霍光竟然在這種時候對張安世下手?”
“張安世不是一直以來霍光最為倚重的心腹嗎?”
皇位上的趙匡胤哈哈一笑,道:
“這你還看不出來麼?”
“霍光已經把大漢當成霍家的家天下了,張安世位高權重,論資曆乃是接替霍光的最佳人選。”
“此時不把張安世免職,更待何時?”
“哼,所以說人無完人,有人說霍光隻想著當權臣不想篡位,那都是狗屁!”
“朕就這麼和你說吧,但凡霍光真的把輔政的權力交給張安世或者是其他不姓霍的人,哪怕是他的兩個女婿。”
“那霍家的結局都會完全不同!”
趙匡胤說到這裡,又是一聲冷笑:
“權勢這種東西,可是比什麼烈酒、美女更加能腐蝕人心啊。”
“在權勢的考驗麵前,說什麼品德、心性,都是笑話!”
趙德芳連連點頭,突然又道:
“父皇,剛剛那番對話,會不會是霍光臨死前對劉病已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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