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看著麵前的山穀，下意識道：
“這是哪裡？”
康熙笑道：
“這是大清武功的證明。”
說著，康熙邁步，朝著山穀走去。
走進山穀之中，看到麵前呈現的景象，弘曆不由嚇了一大跳，後退幾步。
“這、這……”
不單單是弘曆，就連金幕麵前的曆朝曆代大殿之中，都有不少人發出了驚呼聲。
這是一座頗為巨大的山穀。
山穀之中，堆積著數不清的骸骨。
這些骸骨顯然早已死去多時，它們以各種方式堆積在一起。
天空響起了烏鴉的叫聲，在冷清的山穀中回蕩著，使得弘曆心中發毛不已。
康熙微微一笑，淡然道：
“這裡，埋葬著十萬準噶爾人。”
弘曆瞪大了眼睛，用震驚的語氣開口道：
“十、十萬？”
康熙嗯了一聲，笑道：
“你為何如此驚訝？在曆史上，你麾下的兆惠不也這麼乾了嗎？”
弘曆頭皮發麻，一時間說不出話。
“你畢竟還不是曆史上的那位乾隆皇帝，”康熙微笑道，“朕想了想，若是等你登基，恐怕就有點尾大不掉了。”
“所以朕提前處理掉了，鄂爾泰和嶽鐘琪這兩個家夥辦事還算爽利。”
十萬具骸骨。
若是在奏章上看到，無非就是一個冰冷的數字。
但弘曆看著密密麻麻堆積如山，以各種姿勢疊放在一起的骸骨大山，心中的唯一想法卻是立刻逃離此地。
天色逐漸陰暗下來。
粼粼光芒在山穀中不斷閃爍著，更增添了幾分駭人。
弘曆顫抖著開口：
“皇祖，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康熙看著麵前的骸骨，自言自語。
“你可知道，沙俄有一個原則？”
“什麼原則？”弘曆迫不及待地接話，隻希望自家祖父在說完這些之後趕緊離開。
康熙嗬嗬一笑，道：
“那就是留地不留人。朕覺得，以後大清在對付這些異族的時候，這一條應該作為準則。”
弘曆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具極為幼小的骸骨上。
這骸骨的眼窩之中有兩團粼粼光芒，讓弘曆忍不住後退兩步。
“這、這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弘曆甚至都已經在腦海之中開始想象起這些骸骨死亡時是什麼樣的情形了。
越想，就讓弘曆不寒而栗。
康熙笑了起來，道：
“殘忍？你要記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大清統一天下，殺了不知道多少人。”
“單單是在準噶爾境內……嘿嘿，現在已經沒有準噶爾人了。”
弘曆立刻明白了康熙這句話背後的分量，又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他似乎看到了一名大清將軍正在發號施令。
“高於車輪者，儘誅之！”
“誰讓你這麼放車輪的？把車輪放平！”
……
康熙轉過身來，對著弘曆鄭重開口：
“寬仁也是看對象的。”
“你可以對你的子民寬仁，但永遠不要對你的敵人寬仁。”
“殺掉他們，才是最省事的辦法。”
夜色中，汽車車燈打開，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遠去。
山穀內，粼粼光芒不斷跳動著，巨大的骸骨“山”星星點點，顯得分外明亮。
【秦始皇嬴政：朕不得不說，你這大清的皇帝是真喜歡殺人啊！】
【漢武帝劉徹：車輪放平這一招都能想得出來，你們大清將軍還真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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