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使者滿意地點評了一句,這才轉身離開。
錢謙益喜不自勝,回到後麵和妻子柳如是吹噓。
“夫人,咱現在又是禮部侍郎啦!”
“嗬嗬,比起大明的禮部尚書是低了一點,不過老夫隻要好好給大清效力,將來還是有希望成為禮部尚書的。”
“對了,到時候還可以爭取進入大清漢八旗!”
“成為旗人之後,咱們也就是大清的統治階層啦。無非就是看到那些個旗主要自稱奴才,唉,這也不算什麼,反正以前也是給大明皇帝當奴才……”
錢謙益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突然露出苦笑。
“夫人,你怎麼不講話?”
柳如是表情異常平靜,淡淡道:
“妾身是大明女人,配不上夫君這樣的建奴高官。”
“還請夫君給妾身一封休書,讓妾身回家吧。”
自從那天“水太涼”之後,柳如是就沒有給過錢謙益一點好臉色看。
這位曾經和陳圓圓並稱“江南四大名妓”的女子,卻遠比錢謙益這樣的南明高官要更有骨氣。
錢謙益表情頓時僵硬,忙道:
“好了夫人,你彆這樣鬨脾氣。大明是真的沒辦法救了,我一個老頭子死不足惜,可你年紀不過三十,我怎麼能忍心讓你和我一起陪葬?”
“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話音剛落,外麵的門就被敲響。
錢謙益大怒,吼道:
“老爺我在和夫人說話呢,懂不懂規矩?”
外麵的管事聲音急促,道:
“老爺,剛剛得到的消息,剃發令今天就要截止啦!”
“什麼?”錢謙益大驚,也顧不得哄柳如是了,趕忙召集家中幾個兒子孫子。
錢謙益的兒子孫子們聞言都大感氣憤。
“爹,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因為建奴的剃發令而隨意毀傷?”
“阿祖,咱們彆當這個建奴的官了,回家去吧。”
錢謙益沉默地看著這些兒子孫子,突然一拍腦袋。
“哎呀,老夫頭有點癢。”
說完,他轉身就走去了後堂。
幾名子孫麵麵相覷。
“爹這是?”
“洗頭去了吧。”
“不管他了,咱們商量一下,有沒有辦法悄悄離開北京……”
就在眾人商議得熱火朝天時,錢謙益重新出現,落座。
“好了。”
眾人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錢謙益的腦袋上。
大半個腦殼子,全部都剃得光溜溜的。
隻有頂上和後腦勺一小部分地方還留著頭發,弄成了金錢鼠尾小辮子。
原來,在這短短時間裡,錢謙益居然去剃發了!
眾兒子、孫子:“……”
曆朝皇帝看到這裡,也都服了。
【明太祖朱元璋: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個錢謙益,朕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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