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豌到了月白書齋。
沒想到,小童告訴他,淩翰被他家夫人抓回去了!
據說兩人清早比試,淩掌櫃輸了,還寫了大大的“服”字,就乖乖上了回京城的馬車。
一時之間,他問不出子辰兄去了哪裡。
他也知道,這人也不會是去鄭州城。
於是,白豌隻好拿著那蘭園的布包,就走到大街上。幾個同城的痞子看見後,便立馬迎上前去。
“這不是老大嗎?今天是不是發了財?”
“滾!”白豌微啟唇口,這個字比平日裡冒出來還要威嚇幾分。
痞子抬眼見著白豌有些悵然所失的樣子,皺起眉頭“老大,你不會是又在賭場輸了錢吧!”
話罷了,還要上前恭維幾句。
白豌聞言,卻是突然計上心來“哎,我說。你們哥幾個,有誰去過鄭州城嗎?”
“鄭州?”黑瘦的痞子一臉興高采烈,“那可是個遍地金子的地方啊!”
“哦?你怎麼知道那裡遍地都是金子?”白豌白了他一眼。
“噓!”黑瘦子說,“我三姑媽的七侄女的兩個兒子的朋友的女婿的外甥在鄭州討過生活。”
這關係,你還能聽說上?也是厲害!
白豌看著這人麵上的表情,原本詫異的麵孔變得越發鄙夷起來。
“那裡是不是有個叫做齊荼的畫師?”
黑瘦子立刻搖了搖頭“老大,你問我那裡有什麼名妓,有什麼會做飯的大廚,我知道。這畫師,就不認識了!”
……
白豌皺了皺眉頭,自己周圍這群確實是隻會吃喝嫖賭。他要是去鄭州,怕是不能帶這種貨色去。
雖然心裡百般不願意,但是總覺得這子辰兄是不會害自己的。
他懂自己失憶的顧慮,懂自己失憶的窘迫。哪怕口口聲聲從未提過認識自己,卻私底下想了迂回法子幫自己。
主要是,他相信淩子辰。
一種說不出的信任之感。
正當他思索的時候,跟在不遠處的陳俞卻不知何時冒了出來。
“老大,你是不是要去鄭州找那個叫做齊荼的畫師?”
唰的一聲,白豌猛然拍了拍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