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書墨知道,他就不該讓白豌去什麼美人鄉。
真正酒醉和當初喝了那千醉釀藥水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邀請自己去的時候,自己應該答應的。
白豌被陳俞背回來的時候,不僅吐了人一身,還在大街上拽著彆人家的大黃狗,跑跳了一路。
這貨還取了掃帚,非說要給這隻狗畫張狗像圖。然後,洛文祺的院子就遭殃了。
大半夜的雪地裡,被人用掃帚在上麵畫了個大大的狗頭,灑滿了落葉花瓣做狗毛。
若不是淩書墨怕這人太冷,凍傷了手腳,強行讓人把他拽向屋子裡,怕是這貨還要在地上畫。
偏偏這人醉酒後的力氣,居然比正常狀態下大,簡直顛覆認知。
最終,這人被幾個護衛製住,才老老實實的被扛走。
……
淩書墨看著躺在床榻上的某男子,漲紅著臉半睡半醒,向著陳俞問道“他難道喝醉了都這樣嗎?”
至少在他的記憶裡,月白兄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
千醉釀僅僅隻有醉酒之態,實際卻是隻是藥。
陳俞也喝了不少酒,臉有些泛紅“其實老大,他隻有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才會喝酒。”
遇到想不通的事情?
最近除了他的畫技與從前還是相去甚遠外!
也就隻有那失去的記憶才能讓這人想不通了。
這個人其實還是放不下……
淩書墨給其掖了掖不老實的被子,輕歎了口氣。
然後,他看著陳俞,難得試探般的開口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認識的白豌這幾年是什麼樣子的?”
“我……我認識他的時候那就長了……”陳俞拖著聲音道。
然後,輪椅上的人眼中清亮,手中隱隱握住扶手,似乎是不想錯過這人口中每一分的描述。
陳俞開口,伴著醉酒,自然是講的眉飛色舞。
這人早前還不認識白豌,隻知道白豌是一個被白老爹撿回家躺在床榻上很長時間的病秧子。
這人深居淺出,誰也沒見過他的樣子。
就在兩年前的某日,陳俞和另一個痞子樊啞子在河畔邊賭錢,卻被對方出了老千。他實在氣不過,便決定好好找這個人算賬。
江水邊,他就那麼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不知所謂。
然後,對麵人剛好要用拳頭打他,卻是被人用彈弓彈來的石頭製止了。
聽到這裡,淩書墨似乎是想起了第一次重逢的時候,不自覺勾起了嘴角。
這人救人的方式還真是一點沒變。
當然,僅僅隻靠這種彈弓石頭,是沒有用的。
白豌那萬能的不知哪裡來的白色藥粉,讓其他所有人身子癱軟。
也就是這個時候,陳俞被這個叫做白豌的人拽出了群毆的地方。
陳俞這才看到,救他的居然是個穿著破舊布衣,笑的很是感染人的俊俏小夥子。
“原來,他救所有人都這樣嗎?”淩書墨也不知自己在感慨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