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那二十幾人遭遇何等殺戮,他是親眼所見的。
他不能與其他護衛說,因為不能提起其傷感之處。
也不能與旁人說,因為政局不可說。
更不能與洛文祺說,因為那人心中隻有琴棋書畫。
麵前的白豌,月白兄讓他有一種非比尋常的信任。
畢生知音……
就是那種什麼也不說,也能明白或者猜到對方所想的那種人。
淩書墨拿起畫卷,雙目微紅的直視白豌道“謝謝你!”
以筆係於民情,同悲同愴,上達天聽。
所謂畫師,不能隻畫歌舞升平,美人盛世。
月白兄便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人。
他難得嘴角勾起欣慰笑容。
淩書墨笑了,不同於此前守禮般微微示意。而是那種發自肺腑的笑,實在有些讓人動容。
白豌覺得這笑讓他卻之不恭。
他知道他自己長得俊,又是個一等一的好老大,時時刻刻關注兄弟的身心健康。
哎,天生老大,難自棄!
“不過,你這人物畫的實在是太過返璞歸真。還是我和齊荼兄,一起完成此畫為好。”
對麵人卻這樣說道。
白豌聽完,眯著眼道
“彆以為我聽不出來!返璞歸真是說我畫的難看吧?”
淩書墨看著他,拱手“其實這真,並非難看的意思。而是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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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看,給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難看!”白豌沒繼續聽這人說話。
這貨破罐破摔!
他把桌角一遝紙張拿了出來,上麵都是此前失敗的畫作。
有人的手比頭還大的,有彎著腰同手同腳的,更有人體造型畫不對沒法修改被塗改成墨團的東西……
淩書墨看著這些畫,實在忍俊不禁。
尤其是有一張畫竟然因為頭畫大了,導致身體沒有地方放。最後弄成了個頭部精細,身體侏儒的小蘿卜頭。
此時,白豌看著這人眉頭稍稍舒展。
他似是歎息,又似感慨“這段時間,你眉毛就像是繩子一樣擰巴在一起。看看現在的臉,可比之前好看多了!”
淩書墨怔愕,靜靜地看著他。
這人竟然是在拿畫差的廢作逗自己開心麼?
行為像個稚童一般。
他笑了笑,覺得雪中似乎有些從旁不知何處燃起的火焰。
和談失敗,使團之殤,無端所起之情。
他不僅僅是擔憂玄璃很可能和大贏有更多的敵對。
也擔憂他自己會不自覺走了彎路。
本是沮喪的。
怕自己無法麵對兩國之間,如此惡事的後續局勢。
也怕自己會導致身邊的月白兄與他漸行漸遠……
無人再一直陪著自己一起麵對一切……
淩書墨看著麵上爽朗笑容的某男子,不經意的摩挲著手中畫作。
此時,似乎此前尷尬之意已經消逝。
他想通後,便親自將畫作捧起,悄然落下其朱砂名字,甚至已經想好了放於某處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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