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歸情,可這才是現實。兩人如果不貪戀一時,就要麵對一生和旁人的不同。
白豌鬆開這人,隻覺得自己作孽。
他把子辰拉進坑裡不說,還把自己拉進去了!
最可怕的事情是,這個坑還算是兩個人互相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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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百般糾結,深刻反省自己作孽太深。
而這個時候,淩書墨修長手指握住他的手“可我不懼流言,隻懼紅塵無你!”
凝眸處,如見寂雪臨春,實在是無法拒絕的真摯情意。
“如果你怕流言,我就辭官和你隱居。怕我反悔,那我就立欠條字據。”
“如果擔心淩家香火,還有淩翰夫婦。我既然有此心,就做好了此生不娶妻生子的準備。”
好吧,所有的顧慮這人都想到了。
白豌既心動又無奈的看著他“哎……子辰你真是心思縝密,真不該呆在禮部,應該去刑部專門寫大贏律條文。”
可還沒等他深刻反應過來什麼。
淩書墨將一直不離身的白藕玉佩拿出來,立於人眼前。
那白色藕狀玉佩,此刻表麵光滑,陽光下一點流光之間,晶瑩剔透。怕不是已經被人撫過和拭過多少次。
隻見這人唇口微啟,字字清晰“佳偶天成,百年天緣,此情天地為鑒。你可願意?”
白豌呆住。
這東西不是自己買印章那時候敲詐的勞什子嗎?
這玉佩竟然還有這層含義,自己當初隻是想讓這人隨便賣了換錢,原來那個時候子辰就……
麵對如此風華絕代的男子,字字深情,莊重且虔誠的用玉起誓。
可誰都知道這是不倫,不會得到世人認可。
看到此情此景,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應才好。
淩書墨靜靜的看著他,隻聽得那低聲沙啞,將其遞的更加近。
“我最後問你一次,此情天地為鑒。你可願意?”
白豌看著這白藕玉佩沉思著,一句話也不說,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人腦子裡層層疊疊的思緒,像一張密集的大網。
可能,他內心深處其實遠遠不是平時那種不著調,大開大合的性子。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淩書墨也依舊沒有聽到什麼回應。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挫敗,眼裡的光也逐漸黯淡。
“好,我知道了…我把它還…”
驀然。
對麵人將其手覆住,壓緊了玉佩。
隻見白豌望著他的眼中沉靜,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你可不能還給我。萬一哪天我缺錢當了怎麼辦?”
淩書墨仿佛沒有聽到這人後麵的話,隻聽到了前麵說的不用還給他,眼中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看著這人在愣神,白豌還以為他沒有聽懂。
“你贏了,我認了…”
不愧是淩書墨。
一步一步,層層遞進。一字一句,瓦解顧慮。
竟然把他說服到不得不妥協的地步。
就算他不是斷袖,也並非喜歡男人。
可這個人是子辰…
是在自己父母雙亡後給自己希望,陪著自己八年,哪怕失憶變成如此混人以後,還對自己好的子辰。
是懂自己字畫,帶著他前行還從不輕看他的子辰。
怎麼辦呢…
因為是這個人…
哪怕明知都是男子,他都控製不住心悅,不得不應承。
白豌覺得自己似乎在做有記憶以來最驚世駭俗的選擇,哪怕他平日裡是那樣一個不著調的人。
“人生寂寥,得一知心人難得。我韓妙染的畫上,必然有你淩書墨題的字。”
屋子裡本來安靜的空氣,一下子就染上了清晰的字音,聽的對麵人麵色潮紅。
“思往日,方知情。”
“從彆後,與君同。”
此時,二人突然就默契的對視了一眼,淡然一笑。
他們仿佛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卻恍惚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都是知己,哪裡有聽不懂的。
原來這個世間真的有這種感情,從七歲初遇,十五歲分彆,二十一歲相許。
兩個人明明都很清醒,也知道這是違背天道倫常,可偏偏就是選上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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