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書墨知道陳形意的意思,苦笑“你貌似很反對。”
這等回應,相當於是確認了。
陳形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卻見到這二人說的話對方都沒有反駁。期期艾艾道
“你們……都是男……子!這……”
他倏地拉了拉白豌的衣袖“老大!與男子這樣,這是何等悖理敗倫之事。就算你殘廢,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
大贏並未那般開化,男風雖然不會明麵上反對,但是也決計不會是什麼值得對外宣揚的好事。
說白了,就是可翰林風月,卻絕不能認真。
這是乖悖,逆倫,不重禮法,違背天道倫常。
不然,怎會連男子與男子的婚書都沒有官媒肯認,同性的戶籍都無法放在一處。
在陳形意看來,哪怕是當街頭的無良痞子無賴,也比做無人祝福的斷袖好百倍。
淩書墨和白豌愕然相顧,大概是第一次嘗到被人反對的滋味。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境,陳形意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和自己說,還是和對麵人說。
“老大,或許你覺得有人能懂自己是十分寬慰,相知相伴似乎相互輝映。”
“覺得情誼深重的男子也未嘗不可。”
“但是,男子就是男子。不管多寬容的世道,都不會認為是正途,也不會婚配……”
六年前的韓妙染和淩書墨,就已經是旁人傾羨的知己了。然這層關係上,是傾羨。越出雷池一步,就是唾棄。
白豌聞言笑笑,忙不迭一聲“既然已經認了,那天道也管不了。我什麼時候守過規矩?”
這話語間算得上威嚇了。
若是沒定情之前,他還是顧忌許多。可是已經許諾,便不能背棄。
淩書墨替其放好了宣紙,溫柔道“我們不害彆人,旁人該想娶妻生子,便娶他們的。”
二人麵對麵,沒再繼續說話。
兩個人也就是按照往常,入了座作畫,飲茶,喂狗……
陳形意目光炯炯地,他打量著他們這樣無視周遭。
其見狀自嘲“多少人不是當這是疾病,就是禍端,再不然也隻能是色欲。男女之間都未曾有過什麼真心,何況……”
世俗不容,神佛不依,如何能做到長相廝守。
就算互生情誼,也可做知己好友相伴,為何偏要挑戰世俗之見。
閉目,闔眼。
陳形意實在還是覺得開開玩笑便罷了,若老大真的陷於斷袖之情,也太驚世駭俗。
禮法如此,天道如此。
赫然間,他想起了那個自己隻聽一遍便能懂的洛文祺的琴音,攥起的拳頭就仿佛著了火。
荒謬!
陳形意絲毫不覺得這種事情能有什麼好結果,還不如發奮用功的多殺幾個人,多完成幾個任務換來自由更好。
若得到了自由,外麵無數正途等著他,比所謂的不倫之戀有用多了。
於是,這人在百般思索之下走到了白豌二人的麵前,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
“老大,我認識一個神醫,他可以幫你重拾丹青。條件是,你把當年那幅畫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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