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書墨蒼白著臉,身體的疼痛逐漸開始麻木。
他用儘力氣看著男子說道“你說什麼傻話。”
白豌小心翼翼的摸索著這箭和血肉的傷口,生怕碰壞了。轉眼間,便低下頭從靴子裡拿出一隻匕首。
阿硯驚呆“你身上怎麼什麼都有?”
周圍突然就一片寂靜。
還是淩書墨無可奈何的“你不知道,他…小時候……隨時……可以掏出糖來……”
談笑間,這人又是咳嗽了幾聲。
白豌聞聲,摸索著扶住他,大義凜然的把手臂伸出去“這給你當糖咬,彆客氣。”
“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你倒是舍得……”淩書墨慘然笑著,捏了捏這手臂肉。
對麵人一下說不出話。
這頭,阿硯將淩書墨肩頭袖箭折斷,拿著匕首切開左肩頭。
血肉一下露出,冒著紅漬。
且不說這拔箭法子疼痛,但就這切開血肉,實在不是哪個人能接受的了。
可如今,強行拔這帶脊短翼箭,容易九死一生,卻是彆無他法。
而淩書墨當真是個狠人,在小刀在後肩切開血肉的時候,他竟然迷迷糊糊硬挺著。
白豌本以為這人會疼的咬他的手臂,結果發現淩書墨不知何時推開他,咬的自己手臂。
“嘶——”
淩書墨的額角已經全是汗漬,整個人咬著牙肉,疼的身體僵硬。
血肉撕裂的聲音越來越重。
白豌實在顧不得自己多麼的彆扭,馬上握住他的手,幾乎是脫口而出“你居然敢不咬我!”
這人是在說什麼話——
阿硯看著淩書墨雙目半閉,麵色十分蒼白,幾乎沒有什麼血色,自己手臂還弄了幾個牙印。
“大人,好了……”他抬起頭,幽幽說出口。
話罷,眾人卻發現淩書墨已經因為取箭的疼痛,暈了過去。
也是,沒有麻沸散和酒水取箭,常人怕是沒幾個挺得住。
“我瞎的,怕弄不好。還是你們來包紮吧!”
回過神來,白豌心疼不已,。他指尖摩挲了一下這人麵頰,似乎有些汗漬未消。
阿硯輕咳了一聲,便將淩書墨的身體直起來,將肩頭整個包紮斜靠石板。
白豌聞聲,隻覺得空氣驟冷,啪啪兩聲拍下自己肩膀“把子辰靠我身上,石頭草地都太冷了。”
“行吧……”阿硯看著其壓根不寬厚的肩膀,“等天亮了,我們再從長計議。”
實際,最近的醫館便是林府,隻是目前沒有人敢再直接回去。
幾人有些疲累的閉目養神,白豌卻實在不敢睡,生怕身旁人睡了空,碰著傷。
他半抱著這人,輕顫眼睫,隻覺得那箭是紮在自己身上。溫暖鼻息讓人覺得十分凝重。
……
此時,在他們的不遠處,突然有一片紅光衝天。
陳形意愕然的看著,混亂狂躁的火海,在夜色中顯得極其像瘋了的夢魘。
那個方向,似乎正是他們剛逃出的林府。
火舌吞吐下,有些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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