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了解他周叔,他周叔絕對不會將鴆羽千夜的方子交出來,更不會投靠朝廷,若是順其自然,隻怕他周叔會跟陛下起爭執,到時候夾在中間為難的就是他了。
正好正德帝將話題引到了他跟周行相識的事情上來,他索性就說說他是怎麼跟周行認識的,不著痕跡的將缺德道人給搬出來。
“陛下,老奴鬥膽想請陛下調查一番!”
曹正淳忽然開口,直接讓正德帝懵逼了:“調查?調查周行?”
曹正淳搖了搖頭:“老奴想請陛下調查,究竟是誰,想看陛下的好戲,誰想讓我大明朝廷損失慘重!”
曹正淳這話一出,正德帝更是一頭霧水,眉頭更是皺起:“曹公公,說明白一些!”
“回陛下,老奴的乾爺爺曹有德,曾經拜訪缺德道人,那缺德道人算是老奴的爺爺輩兒,正因為如此,老奴才會叫周神醫一聲‘叔父’!”
“老奴了解周神醫,他追求逍遙自在,喜歡行醫問診,不喜歡過問國家大事。他絕對不會將鴆羽千夜的藥方交出,更不會拜入一方勢力。”
“京城早就有周神醫以鴆羽千夜滅殺近千人的消息流傳,可就在最近,這一消息忽然流傳開來,甚至連一黃口小兒都知道此事,顯然是有人推波助瀾,那人想要陛下將主意打到周神醫的身上,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啊!”
聽著曹正淳的話,正德帝眉頭皺起,開口道:“曹公公,你的意思是說,周行,和朕兩敗俱傷?”
“你是太看得起周行,還是太看不起朕?”
就算那缺德道人武功高強,唯有王老能夠與之相提並論,可周行一人呢?
他偌大的紫禁城再加上千軍萬馬,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周行不成?
曹正淳恭敬道:“陛下,若是老奴說,周行的身後,類似缺德道人那般高手,還有至少兩位呢?”
聽著曹正淳的話,正德帝佛印,以及魏忠賢,三人齊齊變了臉色。
“老奴跟周神醫在大宋見過,大宋的鎮國底蘊葵花老祖,以及傳說中的劍魔獨孤求敗,都跟周神醫關係極好,對其有授業之恩。”
“陛下,葵花老祖礙於兩國邦交,未必會選擇出手,可獨孤求敗和缺德道人卻是閒雲野鶴隨遇而安,若是他們兩人想要闖入皇宮,即便是千軍萬馬,他們也是來去自如,屆時,一人攔住王老,另外一人又如何抵擋?”
“老奴曾經聽周神醫說過,與老奴功力相當的吐蕃國師鳩摩智,在缺德道人手中,甚至走不過十招!”
曹正淳高聲道。
他說的都是實話,他就是要讓眼前這些人,了解一下周行背後的實力,彆玩火自焚!
果不其然,在曹正淳說完之後,正德帝等人都沉默了。
區區一個周行,想要對付他的確不難,可周行背後的獨孤求敗和缺德道人應該如何應對?
兩個當世頂尖,皇宮對他們來說與後花園何異?
各國都有自己的鎮國底蘊,可這些人卻從不輕易出動,一旦有一方對他國國君出手,便是壞了規矩,那各國國君都將陷入這些當世頂尖高手的威脅之中。
可那兩人,並不屬於任何勢力啊……
“曹公公所言有理!”
正德帝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一旁,魏忠賢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了想還是保持了沉默。
“曹公公,此事,便交給你全權處理,查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正德帝安排道,曹正淳聞言,臉上也是露出了笑意,當即拱手,走出了宮殿。
“魏公公,朕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正德帝將目光放在了魏忠賢的身上。
魏忠賢躬身道:“回陛下,老奴的確是有一些話想說,之所以沒說,隻是擔心曹公公將老奴的話,告訴缺德道人罷了。”
“陛下,那缺德道人又不是時時刻刻都跟在周行身旁,咱們派去的人蒙上了臉,將其給捉回來,隻要手腳乾淨一些,誰知道是誰乾的?”
“不知道是誰乾的,他缺德道人又會對誰動手?”
聽著魏忠賢的話,正德帝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甚至,再將此事往蒙元或者其他各國的身上引一引,未必就不能將獨孤求敗還有缺德道人當成一把尖刀。
聽著魏忠賢的話,佛印眉頭皺了皺,他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缺德道人都被稱為“缺德”了,再加上個被稱為劍“魔”的家夥,事情怎麼可能會按照這兩人的想法進展?
若是曹正淳站在這兒,肯定會給佛印點一個大大的讚。
這種想法根本不會成立,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按照缺德道人的脾氣,他壓根不會管到底是誰乾的。
他也不需要拿出證據證明是誰乾的,相反,應該拿出證據的是他們才對。
因為隻要各國國君拿不出證據,證明不是自己乾的,他絕對會把各國國君全部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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