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當然知道林棉這是在挑事,想借刀殺人,利用他對付宋白薇罷了。
這女人跟野貓似的,平日裡看著乖乖巧巧,其實心裡腹黑得很,又倔強又記仇。
他倒是不介意被她當搶使,反而還很受用。
“哦,宋小姐說的有道理,我們都坐著窮酸的經濟艙,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也彆嫌棄誰,嗯?”
他字句沒提宋白薇,目光始終漫不經心的落在林棉身上。
宋白薇豈能聽不出這話裡的譏諷和嘲弄。
她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把心裡的氣吞了下去。
她一時忘記了時凜也坐的經濟艙,難道那天他們兩個是坐在一起的?
宋白薇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臉色變得極其怪異。
如果那天她答應了秦禮,和林棉換座位,那坐在時凜旁邊的……就是她?
想到這裡,宋白薇攥著餐具,後悔得吃不下飯,更待不下去了。
她臉色難看的起身,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宋白薇倉皇離去的背影,林棉彎了彎眼睛,唇角不經意的勾起一抹弧度。
她本無意招惹宋白薇,可在醫院住院的經曆告訴她,不反擊,就隻有被欺負的份兒。
從小爸爸就告訴她,吃虧是福,老實是福,乖乖的才會被人喜歡。
現在她悟了,不想被欺負了。
這個世界上隻有硬氣反擊,彆人才會忌憚幾分。
林棉吃完了盤子裡最後一個煎蛋,起身也準備離開,時凜淡淡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利用完我就想跑?”
林棉理所當然的說:“她是因為你才衝著我來的,解鈴還須係鈴人,這怎麼能叫利用呢?”
“還有,她剛才說的話你不要全信,我有沒有男朋友這件事,你比她更清楚吧。”
時凜眯了眯眼眸,他自然知道林棉這種原則性極強的小野貓,是不可能和秦禮發生點什麼。
不過秦禮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他沒有死咬住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個語調:“剛才挨著我坐得那麼近,不怕我們之間的關係被人看到了?”
林棉眨了眨眼睛。
反正秦禮很忙,不在酒店,她在這裡一個人都不認識,異國他鄉的怕什麼?
她發現出國一趟,她整個人都快放飛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