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成事,是個好苗子。
於是秦禮便開始培養她,帶著她,潛移默化的影響她的世界觀。
如今,她終於被自己給‘帶’出來了。
隻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似乎……動了心。
秦禮諱莫如深的看著林棉,唇角微微扯動。
“棉棉,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喜歡你,你喜歡時凜的身份地位,喜歡他的金錢,在這裡我都能給你,我和他,又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不一樣。”
林棉垂下眼眸,手指緊緊攥起。
她的嗓子沙啞,發出的聲音卻格外清晰。
“他是醫生,他在治病救人,拉人於苦難之外。而你,是深淵。”
秦禮譏諷地笑了,笑得有些薄涼。
“那是因為他生來就站在陽光下,享受所有人帶給他的討好和祝福,生來就站在那個高高在上的階層裡,自然可以光輝偉大的做個聖人。”
“可我們呢?我們這樣的人,就算是逆天改命,拚儘全力觸及到的天花板,也隻是被他們那樣的人踩在腳下,當做墊腳石,你懂嗎?”
林棉不懂。
她也不想聽這種消極的洗腦。
她扭過頭不去看秦禮。
她學過的所有東西,接受過的所有教育告訴她,人是要積極向上的,而不是因為生來的不公平就自怨自艾,傷害他人。
就算命運不公,也要努力向上爬,而不是他殘害同胞進行謀利的理由。
秦禮在這裡待了半天,直到飯菜冷了,他才歎了口氣,要她好好想想,便自行出去了。
門被關上,卻沒有上鎖。
秦禮似乎對這裡的安保很是自信。
門外時刻守著兩個扛著槍的保鏢,林棉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秦禮出了房間,手機突然嗡嗡震動。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麵閃爍著“時凜”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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