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開車的時候很安靜,從不放音樂。
林棉抿了抿唇,目光默默地定在他的手臂上。
也不知道他的後遺症怎麼樣了。
還有沒有恢複的可能。
“棉棉?”
林棉看得有些出神,直到蘇主管喊她,她才回過神來。
“我家到了,我先走了,讓時先生送你回家,到家後給我發個信息,報個平安。”
林棉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蘇主管道過彆,下車走了。
車廂裡重新安靜下來。
“現在住哪裡?”時凜問她。
林棉怔了怔,說道:“你在路邊給我停下就好了,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沒有忘記答應過時青岩的事情。
若是因為和時凜走得太近,引起了不必要的誤會,會有點麻煩。
時凜沉默了一下:“前麵那條路不安全,是你上次被騷擾的路段。”
林棉:“……”
“說地址。”
他又重複了一遍。
林棉猶豫了一下,終是不敢下去,默默說道:“望月小區25幢。”
“陳讓,開車。”
“是。”
陳讓踩下油門,熟練地往望月小區駛去,甚至連導航都沒開。
兩人安靜地坐著,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
【我愛你,是多麼溫暖多麼勇敢的力量。】
音樂聲振聾發聵。
在沉默中沸騰。
每一句歌詞都像是穿堂而過的宿命,滲進她的骨血裡。
【我愛你,是忠於自己忠於愛情的信仰。】
【我愛你,是來自靈魂來自生命的力量。】
林棉安靜地垂眸,眼眶早已通紅。
這是她曾經唱給他的歌。
如今,他在一遍遍地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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