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明天到公司會不會被投訴告狀。
林棉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埋在熱水流裡。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實在不行,她手裡還有今天晚上的錄音做證據。
林棉洗完澡,吹乾頭發,剛出浴室,鐘雪就拿著平板出來了。
她激動道:“棉棉,時醫生立功了,上新聞了,都成為政府的反炸工作人員了,他好厲害,在緬北憑一己之力搗毀了一個窩點呢。”
林棉連忙湊過去看。
新聞報道裡隻有幾張圖片,正中間的人麵部被做了馬賽克處理,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但她一眼就認出那個身形,一定是時凜無疑。
“你是怎麼認出他的?”林棉驚訝得看著鐘雪。
她認出來就算了,鐘雪怎麼也火眼金睛?
“秦氏集團也被寫上去了呀,唯一把秦禮的園區搞垮的,不就是時醫生嗎,我這麼聰明,猜出來能有多難?”
鐘雪驕傲的揚了揚腦袋。
聽到她這麼說,林棉默默舒了口氣。
還好不是因為看身形認出來的。
馬賽克有效就行,否則怎麼保護他的安全?
鐘雪指了指另一張圖上,戴著手銬腳鐐的短發女人,唏噓道:
“這不是上一屆的學姐薑一南嗎,她被判了死刑,據說跟著秦禮做了很多惡行,審判都是最快的。”
林棉抬眸看過去。
薑一南穿著一身囚服,一頭長發被剪成了齊耳短發,眼睛平靜地垂著,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緒。
此時的她,素顏,沉默,再也不像緬北時候那樣光彩照人。
曾經那樣優秀善良,溫柔熱心的一個人,生命即將結束在這個深秋。
她的人生沒有等來陽光和救贖。
她的終點站是無儘的罪惡與黑暗。
林棉不同情她,卻有些唏噓。
人生就是這樣,一步錯,步步錯。
她很慶幸。
慶幸當時的自己有人救,有人掛念,有人不遠萬裡將她帶了回來。
這是二十多年來的第一次。
有一個人把她的性命當做不可放棄的底線。
林棉默默盯著照片上的男人身形,眼眶有些紅。
如果……愛情沒有阻礙,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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