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和你爸的關係不好嗎,你很討厭他的樣子。”
林棉好奇的問。
她問得已經夠委婉了。
裴宿對裴成仁的態度不是討厭,簡直可以說是厭惡加憎恨,比仇人還要深兩分。
裴宿開著車,麵無表情的說:“七年前他去工地巡場,一根鋼管砸下來,我媽把他推開了,結果自己倒在了鋼管下,成了植物人。”
“一年後,他就背著我媽偷吃,出軌,亂玩,玩嗨了,還把人往家裡帶。”
林棉愣住了,沒想到他家還有這麼一出戲。
難怪裴宿很討厭不專一的男人。
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我嫌他惡心,本來想帶我媽走,去國外,不想留在這破城市,可是我媽太愛他了,愛到連變成了植物人,都忘不了他。”
“隻要每次他去醫院看望我媽,陪我媽說說話,她的狀態就會好一點點,心率快一點點,甚至連手指頭都能動一動。”
裴宿吸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惡心他,但是要忍著,直到我媽徹底蘇醒。”
林棉懂了。
難怪他對裴成仁的態度會如此矛盾。
明明厭惡得要死,卻不得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被同一個女人牽絆住。
她偏頭看著他:“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這算什麼,哥不在乎,沒那麼玻璃心。”
裴宿轉了個方向盤,把車停在望月小區門口。
“到了。”
林棉下了車,跟他道過彆。
扭頭往小區走去。
“林棉。”
裴宿突然在身後叫她。
林棉回頭,對上男人漂亮的一雙桃花眼。
“你要獨立,靠自己,千萬不要太愛男人。”他強調道。
林棉的心微微一軟,鄭重的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的。”
……
林棉回到出租房,門口放著一個大大的快遞。
她拿起來一看,收件人的她的名字。
看來是前幾天買的畫圖工具到了,今晚正好可以畫圖。
林棉搬著快遞箱進門,拿剪刀拆開。
箱子裡,赫然是個血淋淋的斷手!
甚至還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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