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聒噪了,下水牢。”
“什麼狗屁水牢,我才不怕呢,你敢……”
“撲通——”
話還沒說完,薑邑整個人就被拖著扔進了水牢裡。
正值寒冬,冰涼的水很快就淹沒了他的腰部,胸腔,脖子,下巴。
薑邑被凍得瑟瑟發抖,止不住地慘叫。
“啊……好冷,不行了,我要凍死了,快把我拉上去……”
薑泰元也驚呆了。
渾濁的目光瞪大,狠狠地瞪著秦禮。
“你……你把他拉上來,這麼冰的水,會出人命的!”
“怕什麼,人命堅強得很,一時半刻的死不了,不過你這兒子軟軟弱弱的,不知道能撐多久。”
秦禮站在水牢的鐵網架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裡麵的薑邑。
“不如你猜猜,他能支撐多久?”
薑泰元坐在輪椅上,渾身顫抖得不像樣。
他掙紮著想要撲向秦禮,卻撲了個空。
一對父子,一上一下,在昏暗的水牢中隔空相望,萬分淒慘。
裡麵到處回響著薑邑淒慘的哭喊聲。
聽上去十分聒噪。
裴宿靠在狗籠裡,不耐煩地堵上了耳朵。
“想好了嗎,遺產,究竟有沒有我的一份?”
秦禮漫不經心地蹲下來,手裡的鐵棍在薑泰元麵前劃出一道火星。
薑泰元顫抖著嘴唇,好久說不出來話。
“外麵的人頂多能支撐四十八個小時,同理,我也是,四十八小時之後,我死,他也死。”
“有幸得薑家養活一場,死了之後,有薑家所有人為我陪葬,不虧。”
秦禮淡淡的笑。
那笑容,猶如毒蛇一般涼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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