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裡。
裴宿一直是個陽光開朗,灑脫心大的人。
遇到這種事,對他的打擊應該很大吧?
“林設計師,那我先帶我妹妹回去了,明天見。”
薑邑吐槽了幾句,便適可而止,帶著薑菱上車。
瑪莎拉蒂帥氣的開走了。
林棉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沒有去地鐵站。
陳讓說時凜今晚加班,會比較忙。
要她自己解決晚飯。
她打了輛車,直接去了江邊。
遠遠就看到裴宿坐在那裡,低垂著腦袋,麵前擺著幾個酒瓶。
他的頭發長了,淩亂地耷拉在額前,微卷的發梢隨風飄揚,絲毫沒有平日裡的張揚帥酷。
看上去格外落魄。
似乎察覺到有目光投過來,裴宿扭頭看去。
看到來人,他稍微眯了下眼睛才看得清,裂開嘴笑。
“棉棉啊,你怎麼來了,時凜欺負你了嗎?”
林棉走過去,坐在他的跟前。
“你喝多了?”
“才沒有。”
裴宿大著舌頭不承認:“我才喝了兩瓶半,我腦子清醒得很,如果時凜欺負了你,我現在就可以替你出氣。”
“他沒有欺負我,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林棉看了看黑下去的天,戳了戳他:“起風了,這裡太冷了,我叫個車送你回家吧。”
“回家?”
裴宿嘲弄地笑:“我沒有家,我哪來的家。”
林棉心裡有些悶堵難受。
她和裴宿之間的交情很特殊,有種惺惺相惜的革命友情。
如今看著他這模樣,她也開心不起來。
“你陪我喝一點吧。”
裴宿遞給林棉一個酒瓶,下一秒似乎想到什麼,又收了回去。
“哦,忘了,你胃疼,不能喝酒,那你坐著,看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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