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先生,打擾了,經你父親時青岩的影響,我們需要對你所有的辦公資料進行盤查。”
有人上前中規中矩地開口。
時凜點頭:“請便。”
辦公室一時之間窸窸窣窣,所有的資料被詳細翻閱查看。
時凜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泡茶。
茶香四溢,他倒了一杯,推到汪豫山麵前。
“嘗嘗。”
“你倒是比你父親淡定多了,茶泡得也比他好。”
汪豫山感歎:“可惜了,毀了一樁好苗子。”
時凜淡淡抿茶,嗓音清冷:“行的正坐得直,我做事向來無愧於心,汪局的可惜未免說早了。”
汪豫山輕笑,露出一份誌在必得。
“時青岩的罪行已經是板上釘釘了,至於時凜你還有待調查,不過這仕途,以後怕是都走不了了,不可惜嗎?”
時凜垂眸低笑。
“也不是人人都想走這條路。”
汪豫山怔了片刻,然後失笑。
“我倒是忘了,你小子之前一直在做醫生,而且還做得風生水起,若不是為了老婆,或許也不會轉行。”
他頓了下,意味深長地道:“也不知道時家倒台了,林設計師的國際項目還能不能保住,你是可以回去繼續做醫生,可她,就不好說了。”
時凜的眸色一冷。
眼底迅速結起一層冰霜。
剛才還平靜無波的神色,一瞬間陰鷙了好幾分。
他抬眼,冷冷吐出幾個字。
“彆動她。”
汪豫山笑:“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上麵有上麵的規章製度,多數時候都要按規矩辦事,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這話帶了不少挑釁。
辦公室裡,兩人四目相對,視線久久彙聚。
空氣中,隱隱有火花迸射。
時凜捏著茶杯,指尖泛白,手背上的青筋突起。
他極力克製情緒,卻控不了自己的軟肋。
“我再說一次,林棉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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