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力了,林棉還是被除名了。”
謝如棟歎氣:“對方的話語權太強了,集團受到了巨大壓力,加上最近的輿論太強,林棉的身份敏感,隻能先暫停林棉的工作。”
“時凜,你這次是碰到硬茬了啊。”
時凜薄唇抿起:“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靜靜坐在車裡,眉眼間沒有半分波瀾。
手機被他捏在手裡,指尖隱隱泛白,手背青筋迸起。
昭示著他的隱怒。
他們真的要對林棉下手,以最堂而皇之的惡心手段。
他閉上眼睛,胸腔裡盛著一團氣,越滾越大。
“叩叩。”
車窗玻璃被人敲了兩下。
時凜睜開眼睛,偏過頭,從半降的車窗裡瞥見女人的麵孔。
“時凜,現在心情如何,拖累了林棉,心裡還好受嗎?”
薑菱站在車窗外,一臉無害地笑。
她的偽裝太好了,若不是因為這幾句挑釁,甚至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幸災樂禍。
時凜語氣冷冽:“這裡麵也有你的功勞?”
“從來都沒有人逼林棉,她有那麼多自由的選擇,可惜她沒選。”
薑菱聳聳肩,感歎道:“可惜了,那麼高的設計天賦,終究要為了時凜你而泯然眾人。”
“果然老話說得不假,女人同情男人,就是不幸的開始。”
時凜默默聽著,抬手關閉車窗。
他向來冷漠直白。
薑菱早就習慣了。
她輕笑了聲,轉身離開停車位。
有助理上前跟她彙報:“薑小姐,我們快去icu吧,薑老先生情況越發不好,已經昏迷好幾天了。”
薑菱點頭:“知道了。”
黑色路虎裡,安靜得隻剩下呼吸聲。
時凜閉上眼睛,沉默了良久。
直到太陽落山,天色漆黑,路燈亮起,大地被夜幕籠罩。
直到陳讓打來電話:“時先生,林小姐等了你幾個小時了,還沒忙完嗎?”
時凜透過車窗,望著醫院大樓的某間病房。
沉默幾秒,才淡淡說道:“讓她早點休息,我還有事。”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然後發動引擎,路虎快速駛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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