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條件下做這樣的事,很明顯是汪豫山授意的。
汪豫山就是想看看她對時凜的重要程度,或者以此來刺激時凜。
隔空打虎,這招用的極好。
“林小姐,說話呀。”
男人的手搭在了林棉的手背上,曖昧的摸了兩下。
在時凜破防之前,林棉立即起身,抽回自己的手。
“不好意思各位,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說完,拉開椅子,轉身走出包廂,將裡麵的人遠遠甩在身後。
以往被謝如棟保護得太好了,她沒經曆過這種局麵。
就算做了四年設計師,參加無數酒會,她也沒有被這樣光明正大的揩過油。
林棉擰開水龍頭,擠了兩泵洗手液,用力把手背搓了幾遍。
想到時凜剛才的眼神,她的心裡莫名有些悶堵。
又有些酸澀得厲害。
曾經他也是意氣風發的人,直白,驕傲,有仇當場報。
如今要分分秒秒的克製,冷靜,應付這些詭譎風雲。
連她的存在也能成為對付他的負累。
林棉吸了吸鼻子,搓得更用力了。
包廂裡恢複了其樂融融。
仿佛剛才的事連個小插曲都算不上。
時凜捏著茶杯,緩緩慢慢旋轉了一圈。
他執起茶壺,站起了身。
“既然不喝酒,我以茶代酒,給大家倒杯茶,賠個罪。”
他說著,拎著茶壺一杯杯倒過去。
然後走到鹹豬手男人旁邊,站住不動。
男人立刻站起身,象征性把茶杯伸過去。
時凜抬起手,茶水如注傾瀉而下,穩穩的倒進茶杯裡,很快就滿杯了。
直到滾燙的茶水溢出來,滿滿往下淌。
男人被燙得叫了一聲,他想鬆手,卻被時凜牢牢摁住手臂。
滾燙的水柱直接澆在他的手背上,男人疼得慘叫。
時凜眉眼垂下,漫不經心,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手不乾淨,就好好洗,洗不乾淨,可以褪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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