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她拿出手機給時凜打了個電話,時間緊迫,她隻丟出幾個字。
“醫藥大樓項目部,李成義要跳樓。”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
時凜聽到這個消息,眉間倏地蹙起。
她去醫藥大樓了?
他立即拉開抽屜,取出一個望遠鏡,站在落地窗前往對麵的大樓望去。
一眼就看到樓下亂哄哄的,不見林棉的身影。
隻有她那個平時呆傻的小助理。
六樓的天台太過隱蔽,他看不清裡麵的狀況,但可以肯定,林棉絕對上去了。
時凜的臉色陰沉到底。
丟下望遠鏡,扭頭往門外走去。
路過外麵工位時,一把拉起陳讓的肩膀,語氣陰沉沉。
讓保安部準備充氣墊,去對麵工地。
陳讓一臉懵逼:“出什麼事了?”
時凜瞪他一眼:“讓你盯的人,在對麵跳樓。”
“啊?”
陳讓頓時寒毛悚立,意識到自己失職了,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保安部電話。
幸好之前早有準備,讓保安部連夜購買了氣墊床。
他以為汪豫山就算下手,也會對安和集團總部下手。
沒想到那老狐狸轉移目標,去對麵工地了。
另一邊。
林棉喘著氣爬上六樓,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寬闊的平台,一眼就看到樓體邊緣那道身影。
“李成義!”
她輕喊了一聲,嗓音不情不重。
男人麵色慘敗地扭過頭,看到林棉立在風中,麵容冷靜又嚴肅。
他恍惚地苦笑一聲:“你們來的可真早,比記者還早。”
記者?
他還喊了記者。
他要直播這場跳樓自儘的戲碼,把輿論扭轉到安和集團和時凜身上?
還真是好一出戲啊。
林棉極力保持鎮定,語氣冷冷沉沉。
“你想用一條人命陷害時凜,給汪豫山鋪路,就這麼甘心去死嗎?”
“甘心?”李成義苦澀大笑:“我不甘心又怎樣,由得了我嗎,我就是一個被丟棄的棋子,沒有任何退路了!”
他晃了晃手上的手機,笑得癲狂:“隻有我死,才是退路。”
話音剛落,手機就“嗡嗡”震動起來。
李成義渾身一僵,顫抖的手接起電話。
那邊隻有冰冷的幾個字。
“你跳下去,妻兒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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