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有個女兒,年齡還不大。
看樣子,他還很寵他的女兒。
男人垂下頭,粗糙的指腹輕輕撫摸著那突兀的圖案,忽地笑了。
“窮人沒有選擇,窮人隻在乎能不能活。”
他不屑地低喃:“社會上的偏見就像一把大刀,隻要犯過事,這輩子都不能翻身做好人,我不能,我的女兒也不能,與其如此,還不如送他們都去死。”
“什麼好人,什麼守法,換來的不過是一次一次的欺淩和羞辱,小姐,你們有錢人高高在上,裝腔作勢,怎麼會理解人性的惡。”
林棉蹙起眉頭。
她想說不是這樣的。
社會的規則遠不止此。
可還沒等她說話,外麵就傳來一陣異樣的動靜。
男人警惕心起來,立即拔出腰間的手槍,上了保險,貼在門口往外看。
今晚的月光很亮,即使處在深山老林,依舊能看清外麵的地貌。
一片寂靜,沒有人。
卻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殺手的預感最為準確。
一旦有異動,就必須要換地方。
男人將手槍放回去,返回木屋,拉起林棉就往外走,企圖轉移藏身地。
林棉看準機會,腳下不穩,一個踉蹌重重摔倒在火堆上。
手上被捆的繩子瞬間著了火,迅速燃燒起來。
她痛得驚呼,在地上打滾。
火苗在她的手上不停燃燒,很快就燒到了衣袖。
男人見狀,沒辦法,直接抽出匕首挑斷了繩子,撲滅她袖口的火星,拉著她往外跑。
林棉的手恢複自由,加上剛才的滾燙火苗,她緩了幾秒才緩過來。
出了木屋,外麵是一片山林,坑坑窪窪,辨不清方向。
她一隻手被男人緊攥著,踉踉蹌蹌往更深的方向跑。
就是現在。
她深吸一口氣,另一隻手突然伸過去,拔出男人腰間的槍,對準他的身體,扣動板機——
砰!
巨大的響聲在山林中回響。
驚的鳥聲一片。
男人猝不及防,悶哼一聲,整個人摔倒下去。
林棉用力甩開他的手,死死握住手槍對準他,月光下,隱隱可見他的胸口在流血。
“彆過來!”
她低聲警告,後退幾步,扭頭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男人見狀,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追上去。
林棉想再開槍,才發現這槍裡隻有一顆子彈。
無語……
即便是中了槍的殺手,和手無寸鐵的女人相比,實力依舊懸殊。
他沒多久就要追上來。
林棉的心臟砰砰直跳,拚了命的往前逃。
千鈞一發之際,側麵突然衝出來一個巨大的黑影,“嗷嗚”一聲衝著林棉撲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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