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是擔心你的人身安全,女孩子徹夜不歸也太危險了,以後不可以這樣哦。”
時幼宜心虛,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好,以後不會了,我這人主打一個聽勸,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
林棉被她認真的模樣給逗笑了。
這小姑娘還挺聽話的。
“過來。”
下一秒,時凜就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揚聲喊她。
時幼宜心臟一跳,對上時凜沉沉的黑眸,天生的血脈壓製上來,她不敢反抗,一步一步移過去。
“伸手。”
時凜又是兩個字,簡單明了。
時幼宜認命卷起衣袖,把手腕翻開伸過去。
男人頗有分量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每一下都心驚膽戰。
聽了好一會兒,時凜才鬆開她,眉眼鬆動了幾分。
“喝一碗雞湯,上去補覺。”
時幼宜鬆了口氣,迅速收回手,乖乖的坐在餐桌旁,一邊接過林棉遞給她的湯,一邊還在嘟囔。
“我都說了隻是跨年,沒騙你吧。”
其實還有些意外,她沒敢說出來。
想起昨晚的某些記憶,她越想越難為情,快把臉埋進碗裡了。
與此同時。
大草原。
陸知白一早就起來,在附近溜了一圈狗。
草原的人起得早,活兒也多,他十分上道的幫著鐘母喂牛羊,趕馬,一整個勤快虛心的好青年模樣。
鐘母對他的印象格外好。
加上他是鐘雪家唯一的遊客,又因為是北城來的,鐘母對他就多了幾分重視。
甚至連當地早飯都不收他的錢,讓他到自家一起用飯。
飯桌上,鐘雪一句話都不想說,更不想搭理他。
“小陸啊,今天會下雪,路不好走,我一會給你選一匹馬,你騎著馬去玩,多體驗體驗我們當地的特色。”
鐘母還在熱情介紹。
陸知白禮貌微笑:“好的,謝謝阿姨。”
“不客氣,多吃肉,我們這裡蔬菜少,但肉管飽。”
“阿姨這麼熱情,那我就不客氣了。”
餐桌上其樂融融,鐘雪持續性神經恍惚。
甚至不敢和陸知白對視一眼。
直到吃完飯,鐘母真的從外麵選了一匹最俊的黑馬,四蹄踏雪,精神抖擻。
裝上馬鞍,牽上韁繩,就塞進陸知白的手裡。
“對了,你會騎嗎?”
陸知白點點頭:“我試試。”
他抓住韁繩,兩手控住馬鞍,一個巧勁翻身上馬,動作乾脆流暢。
頗有些少年郎的風範。
鐘母滿意地直點頭:“你還是城裡人裡第一個上馬這麼快的,看來是以前練過。”
陸知白笑了笑:“練了好幾年了,終於派上了用場。”
鐘雪在一旁牽著嗷嗚,一心隻想開逃:“媽,我去溜溜狗,一會兒再回來。”
鐘母抓住她的胳膊,脫口而出:
“不行,你得留下,一會相親。”
“什麼?”
“相親。”鐘母重複了一遍,“我給你找了個相親對象,就在旁邊那一塊的草原上,一會就過來了,小夥子人高馬大,威猛有力,你待會兒見見。”
鐘雪:“???”
還沒等她開口,剛準備去跑兩圈的陸知白突然控著韁繩返回來,跳下馬背。
“相親啊?我能旁觀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