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淨淨,瘦瘦高高,小白臉一個。
“小雪是不會看上你的,我和她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你趁早斷了這份心思。”
陸知白幽幽喝茶,不緊不慢:“有句話說得好,青梅竹馬比不過從天而降,不如我們拭目以待?”
赫克買提:“……”
說的什麼意思,文縐縐的,他一個字也沒聽懂。
外麵,鐘母很生氣,沉著臉數落鐘雪。
“你怎麼回事?剛剛多好的機會,你怎麼這麼任性的攪黃了!”
鐘雪不厭其煩地開口:“媽,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不結婚。”
鐘母:“不結婚你以後怎麼辦?一個人孤孤零零的過嗎,沒有一個男人傍身,將來發生點意外沒人養你,餓死在街頭嗎?”
鐘雪閉了閉眼睛,儘量把語氣放平緩。
“我知道你當年跟我爸離婚後過得很難,沒有安全感,也沒錢養我,給你的人生造成了很大的陰影,但是現在時代變了,工作機會多了,女孩子也一樣能掙錢養活自己,不需要依附男人也可以生存,不會被餓死在街頭的,懂嗎?”
鐘母不聽,非常執拗:“反正你這樣下去不行,必須找個依靠我才放心。”
“我不需要男人來依靠,我就是自己的依靠!”
“你……”
沒等鐘母說完,鐘雪不想再掰扯下去了。
她乾脆解開一旁的馬韁繩,翻身上馬,直接跑了。
鐘母望著她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看著,她眼眶紅了,裡麵有愧疚,有淚花。
陸知白出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鐘母連忙擦乾眼淚,對他還是客客氣氣的。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鐘母吸著鼻子,“這丫頭以前跟著我生活在她繼父家,性子孤立,又比較敏感,所以現在才……”
陸知白目光垂了垂。
“我去看看她。”
鐘母又給他找了一匹馬,套上韁繩,陸知白翻身騎上,朝著鐘雪的方向追去。
嗷嗚正在不遠處拱雪玩,看到爹媽都跑了,狂叫了幾聲,連滾帶爬地拔腿跟了上去。
陸知白刻意控著速度,不讓它太落隊。
這傻狗最近吃的多,體重超標,需要好好運動運動。
饒是如此,嗷嗚還是在大雪地裡氣喘籲籲,委屈極了。
追到一處沒人的地方,終於看到鐘雪的身影停下來。
陸知白勒著韁繩,控住馬,跳下去,站在她旁邊。
風吹過來,她的長發肆意飄著。
挺颯氣的。
這裡的冬天銀裝素裹,萬馬奔騰,到處一片純淨的白。
她渾身的風雪和這片土地融為一體,絕美極了。
陸知白欣賞了半晌。
“還沒看夠?”
鐘雪硬邦邦的開口,打破了他的思緒。
陸知白極為認真地點頭:“沒看夠。”
“……”她一時無語。
陸知白的目光就持續落在她的側臉上。
鐘雪是那種標準的異域美女。
高鼻梁,雙眼皮,眼窩深邃,五官精致,典型的濃顏係美女。
幾乎不用化妝就是一整個吸睛亮點。
這種長相在老家很普遍。
在漢族裡絕對是一鳴驚人的存在。
隻是她從小自卑慣了,不以為然。
陸知白和她並肩而立,站在風雪中,望著遠處的雪山,湖泊,雪下大了,落在他們身上,頭發上,瞬間白了頭。
他輕歎開口:“真的不想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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