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一陣哼唧,代駕司機把車開得飛快,直到車庫就下車走了。
鐘雪酒後難受,還有些不安分。
陸知白半抱著她下車,到達公寓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嗷嗚歡快地蹦躂出來,準備迎接主人,一聞到他們身上的酒精味,腳步一停,果斷扭頭回狗窩了。
鐘雪脫掉高跟鞋,迷迷糊糊就要脫衣服。
“好熱……我要洗澡。”
陸知白一手扯著領帶,一手握住她的軟腰。
“你喝醉了,浴室滑,洗不了。”
“我要洗澡。”
“等一會兒,我陪你洗。”
“我要洗澡。”
陸知白:“……”
他乾脆扯掉領帶,解開襯衫扣子,一把將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明天醒了彆說我欺負你。”
不多時,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夾雜著某些隱隱約約的喘氣。
沒多會兒就有哭泣聲傳出來。
嗷嗚習以為常,把腦袋紮進狗窩裡,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小年。
鐘雪從床上醒來,簡直頭痛欲裂,嗓子乾的冒火。
耳邊,男人的呼吸聲格外濃重。
她睜開眼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反正三天兩頭睡在一起,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身邊的床晃了晃,男人動了動四肢,下意識把她攬進懷裡,八爪魚一樣纏上來,睡得慵懶惺忪。
昨晚鬨騰到淩晨,兩個人都累得不行。
“叮咚——叮咚——”
外麵突然響起門鈴聲,一遍接著一遍。
鐘雪推了推陸知白,他沒有動,抱著她繼續假寐。
不多時,手機鈴聲響起,是陸知白的。
他伸手撈了下,眯著睡眼接聽電話,那端傳來陸母殺氣騰騰的聲音。
“開門,我就在你門外!”
聲音太大,連鐘雪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猛地一驚,從床上彈起來,不敢置信地盯著陸知白,用口型問。
“外麵的人是誰?”
陸知白已經掛了電話,慢悠悠地跟著她坐起來。
“你沒聽錯。”他晃了晃手機,無辜道,“我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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