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鐘雪的眼眶熱熱的。
她下意識看向小腹,那裡還沒有隆起,一點都看不出裡麵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她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或許是她太自私了。
或許還沒有見到這個孩子的麵,她還沒有那麼強烈的母愛光環。
她隻覺得迷茫,失措,壓力大。
所以她的選擇顯得格外殘酷。
又和依紮說了幾句,她急急忙忙地要去帶孩子,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
鐘雪關掉手機,長長舒了一口氣。
心情更複雜了。
車裡。
陸知白開著車,陸父坐在副駕駛,東方馬德裡八穩地前往陸家祖墳。
陸父接了陸母的命令,旁敲側擊地問兒子。
“你和人家姑娘是怎麼回事?”
陸知白沉默了下,說道:“爸,我沒有結婚的打算,您彆問了。”
陸父幽幽看他:“是嗎?”
陸知白控著方向盤,三言兩語地交代。
“她沒有安全感,我對其他人也沒有興趣,我們倆鎖死挺好的。”
陸父瞥了他好幾眼,最終沒反對,並且表示理解。
“這是你單方麵的決定,我和你媽不持意見,但你也要尊重人家姑娘的選擇,不要死纏爛打,給人造成煩惱。”
陸知白:“你當年追我媽的時候也這麼文明?”
陸父理直氣壯:“當然。”
“我怎麼聽說你們有一次被棒打鴛鴦,你半夜爬我外公家的窗戶?”
陸父輕咳一聲,頗為嘴硬:“瞎說,我那是研究房屋穩定構造。”
陸知白嗤了一聲:“哦……”
陸父的臉麵掛不住,轉移話題,再次正經起來。
“總之,你控一控脾氣,彆給我發癲。”
他太了解兒子了。
雖然他和陸母兩個人都是教師,從小本著開明教育的態度養孩子。
但陸知白並不乖巧懂事,相反皮的很。
從小到大他都是這一帶的孩子王,帶著一幫同齡孩子乾了不少缺德事,不知道被他抽了多少次。
那條教鞭就是證明。
隻不過後來長大了,突然有了包袱,整個人看上去斯文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