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打擾鐘雪,親自下車去點了幾份菜和湯,留下公寓地址,要求送貨上門。
鐘雪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停在公寓樓下,身上蓋著男人的風衣外套,有股淡淡的香味。
她看了一眼四周,是她的小區。
陸知白還算懂事,沒有把她送到他那個冷冰冰的大平層。
“醒了?喝水嗎?”
耳邊傳來男人的嗓音,他修長的手裡還握著她的保溫杯。
鐘雪搖搖頭:“我睡了多久,你怎麼不叫醒我?”
“沒多久,半個小時而已。”
陸知白抬手摸了摸她的長發,微歎:“你睡得不安穩,總是皺眉,做噩夢了?”
鐘雪:“沒有,算不上噩夢。”
隻是夢見她和陸知白在吵架,她沒吵過,氣得離家出走了而已。
不過這話她沒必要和陸知白說。
鐘雪取下他的外套,解開安全帶。
“上去吧。”
陸知白推門下車,拎著一堆營養品的禮盒,一股腦全帶上樓。
出了電梯,他熟門熟路的摁指紋,開鎖。
整的跟他自己家一樣。
正巧這時,私人菜館的定製菜送到了,陸知白一並簽收,去廚房裝盤。
他點的菜很清淡,很科學,營養搭配,口感清爽。
饒是如此,鐘雪還是吃吐了兩次。
妊娠反應越來越大,很難搞。
陸知白滿臉無奈,輕輕拍著她的背,自言自語了一句。
“小家夥真鬨人。”
鐘雪的動作凝滯了一下,沙啞的說:“它不是小家夥。”
它隻是一顆小肉粒。
還沒有成型的微細胞。
一旦賦予了名字和稱呼,一切就都變了。
鐘雪強撐著胃部的不適,洗了把臉,從鏡子裡抬起眼眸,望向他。
“陸知白,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麼?”
陸知白輕扯嘴角,替她把心裡話說出來。
“談怎麼打掉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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