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雪簡直想踹他一腳。
這也叫按摩?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她謹慎盯著男人,就怕他一個衝動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好在陸知白的手法還不錯,真的隻是按摩,沒有亂碰亂動。
他的掌心溫熱,夾帶著絲絲乾燥,令人很安心。
鐘雪不知不覺困意襲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晚上睡得很踏實。
早上起來,鐘雪的精神好了很多。
身邊的陸知白還在繼續睡,昨晚隱隱記得他按摩到很晚,等她睡著後,他似乎歎了口氣,去浴室洗了個澡。
“嘩嘩”的流水聲一直縈繞在她的夢裡。
很久以後,他才帶著一身水汽爬上床,重新把她抱進懷裡。
鐘雪隱隱能猜到什麼,唇角輕微翹起。
不肯分床睡,憋死他!
“嗡嗡——”
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鐘雪看了一眼號碼,是家裡打來了,她遲疑一秒,接了起來。
那端傳來一個熟悉的男音。
“小雪,你媽早上從馬背上摔下來,被送去醫院了……”
什麼?
鐘雪聽到這話,臉色唰的變了。
“她人現在怎麼樣了?”她連忙問。
繼父在那邊回答:“左腿骨折了,估計要住院靜養,我想著你是她女兒,要告訴你一聲。”
鐘雪的臉色不太好看。
一方麵是擔心媽媽。
另一方麵……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無非是擔心醫療費用太高,他摳摳搜搜,不想單獨付,於是想起她這個女兒來了。
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你是她女兒,你得管她。”
鐘雪嗓音發冷,沒什麼溫度。
“知道了,照顧好我媽,我馬上會回去。”
“哎,好嘞。”
繼父在那頭愉快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