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雪抿了抿唇,摸了摸嗷嗚的狗頭,說道:“嗷嗚想你,天天蹲在門口嚎,還要抱著你的拖鞋睡覺,我不打擾你的工作,但你至少給一個期限,彆讓它一直等。”
“你呢,也在等我嗎?”陸知白問她。
鐘雪臉頰發燙,回問:“你說呢?”
“你是我的未婚夫,又是我孩子的爸爸,把這麼大一個房子扔給我,每天空空蕩蕩算怎麼回事?”
陸知白在那端哄道:“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下。”
嘴上雖然道歉,可他的語氣卻輕快了好幾分,心情似乎好極了。
他說:“你能這麼依賴我,我很開心,也很……”難過。
後麵的字陸知白沒有說出來。
他停頓了一下,語調認真了幾分:“雪雪,我可能……需要很久都見不到你,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就找韓深,時凜,或者我媽,他們都會幫你,我會安排人每個月送你去產檢,也會讓時凜定期給你補充孕鈣,一日三餐也有人送給你,你隻需要好好生活就好了。”
鐘雪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他交代這麼一大堆,似乎不回來了一樣。
她下意識問:“很久是多久?一個月?兩個月?總不能等孩子生了你還沒蹤影吧?”
陸知白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低聲說:“也許很長,也許很短。”
可事已至此,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他前半生好運氣,擁有一個好家庭,長著一副好皮囊,肆意灑脫,沒有受過什麼苦。
甚至連老婆孩子都像是白撿的一樣。
風水輪流轉,命運懲罰他。
如今,他的差運氣來了。
“抱歉啊。”他說,“說好了要照顧你,好好對你,不讓你再吃苦,給你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結果現在……還是留下你一個人。”
鐘雪覺得他今天多少有點奇怪。
她蹙了蹙眉頭,直接打斷:“閉嘴吧,不要說這種話,不吉利。”
“嗯?”
“電視劇裡的絕症病人都是這麼說的,生離死彆,死去活來的。”
她想了想,警惕地問他。
“陸知白,你沒得什麼絕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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