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雪冷靜下來:“那我需要做些什麼?”
“你需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肚子裡的孩子,彆等他好了,你卻垮了。”
宋沉星微笑地看她:“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聽到她這話,鐘雪的心稍稍落地。
她能這樣說,就說明陸知白沒有什麼大事。
關心則亂,是她不夠冷靜克製。
她點點頭,情緒穩定下來:“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客氣。”
宋沉星來都來了,順手幫她把了個脈,囑咐要她多休息,少思慮,必要時候可以外出走走。
鐘雪謝過她,就回了病房。
她開門的聲音很小,腳步更輕,但床上的男人還是敏銳的醒了。
“你剛才出去了?”
鐘雪走到床前,在柔軟的椅子裡坐下。
“剛才看到宋醫生了,就出去打了個招呼,你繼續睡吧。”
陸知白不想睡,他想清醒的感受她的存在。
可力不從心,他太累了,撐不住多久。
朦朧間,鐘雪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緊密交纏。
“閉眼,睡覺。”她命令道。
陸知白的唇角扯了下,用力握住她的手,在一片安心裡閉上了眼睛。
他的視野裡無儘黑暗,沒有光亮。
可有她在,那麼黑也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宋沉星做完例行工作,路過時幼宜的病房,正好看到小姑娘趴在窗前的桌子上,手裡一堆線,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下一次臨床測試在一個月後,這期間她可以適當接觸自然環境,測試藥性。
宋沉星想了想,對護士交代:“可以申報解除隔離,放她自由了。”
護士一聽,比時幼宜還高興。
“我這就去,這陣子那小姑娘都快悶壞了,整個人都蔫了。”
護士動作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獲得上層批準,親自給時幼宜開了門。
“幼宜,從今天開始,你不用穿隔離服了,這一個月內可以自由活動啦。”
時幼宜聞言隻“哦”了一聲,連動都沒動,繼續趴在桌子上鼓搗她的一團線。
“你這是在玩什麼呀?”護士好奇問。
“這是回禮。”
時幼宜丟下一句,注意力都在細細的線頭上。
護士無聲地笑,就任由她玩,把門打開,轉身往外走。
剛到門口,就差點撞上一個高高的身影,她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還有一張過分帥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