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點到了,上去吃飯。”
時幼宜看了眼裴宿,有些擔心。
“小叔,你彆罵他啊,你要罵就罵我。”
時凜麵色淡淡:“我要是想罵他,今天就不會放你出去玩,上去,做個身體檢查。”
時幼宜聽到他這麼說,放下心,慢慢吞吞地和裴宿道彆。
“那我上去啦,再見。”
裴宿倒是大大方方,抬手衝她揮揮:“去吧,好好吃飯。”
時幼宜就拎著娃娃們,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大樓裡,時凜才扭頭看向裴宿,看了半晌,才從牙縫裡丟出幾個字。
“她還小,涉世未深,是個孩子。”
裴宿的桃花眼頓時瞪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怪我糟蹋孩子?”
時凜偏頭看他:“你心裡想什麼,你最有數。”
裴宿被他兩句話給整破防了。
他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都說了她心裡恐懼,她隻想要一個安慰而已,你們這種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裴宿繼續輸出:“至少她今天玩的很開心,不是嗎?”
“作為家長,你們有在意過她的心情狀態嗎?”
“擁抱療法,一般用於精神抑鬱治療,你明白嗎?”
時凜的唇微微抿著。
他不善言辭,日常忙碌,確實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照顧到時幼宜。
更何況他不是時幼宜的家長,很多時候,她缺的愛也並不是他能治愈的。
他隻能儘最大努力治好她的病。
可如今,她喜歡裴宿。
她甘願在他身上汲取微薄的能量,用以延續她的靈魂。
雖然不太喜歡裴宿,但不得不承認,在他三十多年的人生裡,沒有人比他更陽光,更燦爛,更有感染力。
一個都沒有。
他是獨一無二的,最特彆的存在。
時凜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塞進裴宿的外套口袋裡。
四目相對,他認真坦然:“那麼就有勞你,陪她到徹底痊愈。”
“這張卡,是我的報酬。”
裴宿嗤笑一聲:“不就是有錢嗎,誰缺你那幾個臭錢。”
時凜:“聽說你要擴建動物園,還買了周邊的地規劃度假村,薑邑就算再有錢,也拿不出幾個億。”
裴宿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你說什麼?你要給我幾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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