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是皇長孫,臣也要同你辯上一辯。”
朱雄英好笑不已,不早就開始辯論了嗎?
呂本用他最為擅長的。
“子曰:子不語怪力亂神。咱們就從這句話開始。”
朱雄英並未打算跟呂本廢話。
前世朱雄英就學過了論語。
可是將論語跟治國扯在一起,實在是太過牽強了。
“停。”
朱雄英一抬手,聲音稚嫩道:
“不知這子不語怪力亂神是何意?”
呂本隻當朱雄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開始認真學習了,於是解釋道:
“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意思是不以正道在心,要為……”
呂本講了許多,可謂是滔滔不絕,可是朱雄英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錯了。”
呂本說完,朱雄英緩緩說道:
“老師錯了,你解釋錯了!”
此話一出,呂本當場愣住。
儒學已經有千年的曆史了,即便各大家在解讀上會有些偏差,差彆也十分細小,根本不會說對方說錯了。
而且從未有人因這句話出現過爭議。
子不語怪力亂神,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那皇長孫說是什麼意思?”
即便朱雄英是皇長孫,呂本仍然無法壓製內心的憤怒。
他學了論語幾十年,說他說錯了,無疑是否定了他大半輩子的努力。
朱雄英仍然一副淡然的樣子。
“這句話很簡單。”
“意思就是,孔子不想說話,使用怪力把提問的人打到神誌不清。”
“……”
呂本臉色陰沉道:
“胡說。”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呂本被氣的臉色漲紅。
“還有呢,老師可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意思?”
朱雄英邊說邊起身,學著剛剛呂本搖頭晃腦的反問。
“自然知道。”
呂本麵帶猶豫,繼續說道:
“自己不想要的或不願意的,就不要施加給彆人。”
“是指換位思考,設身處地多為彆人著想,皇長孫……”
眼看呂本又要開始說教,朱雄英直接打斷。
“老師,你又說錯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意思,其實是我不想打的,誰都彆想動。”
呂本一臉的難以置信,眼睛比平常瞪大了兩圈。
眼前的這位,真的是以往認真好學的皇長孫嗎?
怎麼今日之言這般荒誕?
“不知皇長孫從何處聽的這些謬論?”
呂本一臉嚴肅的詢問。
“這些話簡直大逆不道,絕不能當真。”
呂本內心慌張不已。
朱雄英才剛剛八歲,還未到大本堂學習的年齡,隻有呂本這一位老師。
如今思想有了問題,自然隻有呂本一人背鍋。
朱雄英笑嗬嗬道:
“我跟你鬨著玩的,彆當真。”
“這種解釋,我知道的還有很多,你想聽嗎?”
“例如見賢思齊焉,也很有意思。”
“意思是見到自己的72賢人,想起以前暴打齊國國君的往事。”
“還有……”
沒等朱雄英說完,呂本就再也忍不了了。
這般荒謬的解釋,他聞所未聞,明顯在歪曲論語。
“胡說,都是胡說八道。”
呂本被氣的喘著粗氣,差點昏過去。
“你,我才能有限,讓太子殿下為皇長孫另請高明吧!”
呂本一甩袖子,就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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